看到昨日網友荒言的「舊時筆記」文章,披露幾頁他讀中學時的生物科筆記,好像一本Grey's Anatomy一樣,這真是中學生的筆記嗎?當然是令人佩服萬分了。
上課時做筆記的方法人人不同,讀大學時有個女同學,教授一開腔她便低頭振筆疾書,一句都不遺漏,幾乎打個噴嚏都會忠實記下。一個鐘頭的課下來,就是滿滿的幾頁紙洋洋萬言。難得的是字體不潦草,完全娟秀可讀------有這樣的同學,肯借筆記給你影印,你上不上課也沒關係。
史學家錢穆有好幾本普及的讀物,如「中國文化叢談」、「中國史學名著」,都是輕鬆的白話文,比起他的專著容易讀得多,就是由學生恭錄他的講演的結果。
我讀書時的筆記現在已經蕩然無存,不過也沒有甚麼保留價值,因為十分簡略,完全見不得人。
我習慣上課必坐第一行,要聽得最清楚,兩眼睜睜的望著教授,不時微笑點頭,所以教授都對我印象不錯;但是我很少做筆記,有的只是寫下幾個要點,加上一些符號箭嘴,略示其關係。我喜歡用個心來記,常說記得到的算我好彩,記不住的,算老師唔好彩了。
我不大欣賞捧一堆書進教室放在桌面,手上拿著一疊發黃的卡紙,一板一眼講課的老師。我喜歡天馬行空,只有一個鬆散結構,空手上陣但啟發我思考問題的老師;例如香港大學中文系的趙令揚教授、政治科學系的Peter Harris教授。
上兩位老師一個鐘頭的課,好像記下沒多少有用的東西,但是就有衝動馬上去圖書館找資料來解決心頭的疑難!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我上課從來不做筆記的,那又是另一極端了。
回覆刪除王sir更勁了。
回覆刪除我甚少上課
回覆刪除每semester開始
都會花一兩堂時間
物色一位班上勤於抄筆記的善良女孩
跟她做個friend
佔她的便宜
(只是筆記功課啦)
太詳細的筆記,也不容易消化,慘過刨書。
回覆刪除我在大學的時候好像Peter Harris還在,但記不清楚了。那時上了political science的莊,常在那個department轉,可是卻沒有上過他的課。
回覆刪除老師口述的我一點都沒有抄錄。但只要是老師寫在黑板上的,我都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,這樣我可以從記憶和筆記的聯繫重温老師所說的。
回覆刪除另外我記得當年流行一些 "Fibate Notes", 這是在學期尾出板的class notes, 它是由專業人仕每天上課記錄下來的。我亦有買過一兩次,但主要是一些不着邊制的閒科,平時我都懶去上課,只在大考前一晚刨通宵,但求過骨。
linerak,
回覆刪除我是在80年代末上他的課的,他快退休了,講起書來更自由,喜歡mouth-fed式授課的同學覺得他亂來一通,但我很欣賞。
Francis,
回覆刪除現在數碼時代,白版上寫的東西可以馬上印出,不然用相機拍下,抄都費事。
"現在數碼時代,白版上寫的東西可以馬上印出,不然用相機拍下,抄都費事。"
回覆刪除今時吾同往日,當年最新潮的是攜帶着一個first generation's cassette機上堂,矣僅此而已。
上課錄音很多時只是買個保險,回家大多束之高閣,更談不上重聽補寫筆記了。
回覆刪除昨日無限溫馨,看今日,尤似春來夢。
回覆刪除筆記記下的必考貼士如今已不重要,反而勾起了生活得最快樂和最幸福的時光。
你腦海是不是充滿了柏子簿、HB鉛筆、刷子膠…重重的氣味。
KL
讀中學時,小弟有一本極詳細的文言文課文語體文翻譯.教中學時,節省了極多備課時間.
回覆刪除小弟讀浸會中文系時,文字聲,聲韻學,訓詁學全屬必修,老師高耀琳上課時,邊講授邊在黑板寫筆記.我們上課就是抄筆記.筆記全是文言文,無標點.下課後要自行加上標點.考試就是考筆記.筆記不齊,考試時無法回答問題了.上高耀琳的課,無人敢走堂.
回覆刪除我最不喜歡這樣的老師,不如印講義,堂上補充解答問題。有得選的話我一定跳過這科。
回覆刪除KL說得對,我是珍惜以往的人。
回覆刪除最可惜的是,高耀琳老師在小弟畢業後的第二年仙遊,沒有學生整理他的筆記出版.
回覆刪除高耀琳老師說的國語,有極重的口音,上課時將說的話抄在黑板上,也是無可奈何.
回覆刪除錢、唐、牟幾個大師,也是國語難懂。
回覆刪除我是想抄筆記,但抄不及,所以常常向人借來抄。不過有時專心抄筆記,反而不能專心聽老師講課,而且有些老師不喜歡學生抄筆記。
回覆刪除W.Wong上課從來不做筆記﹐我仲勁﹐我上堂從來唔聽書
回覆刪除結果只不過係考試食蛋咋嘛﹖(爆)
講起筆記﹐我最記得以前中一﹑二﹐見D女仔成日用支螢光筆間書﹐間到本書鬼五馬六﹐仲寫一大堆筆記
回覆刪除到頭來﹐我唔聽書考試又係唔合格
班女仔做筆記﹐咪又係考試唔及格﹖(笑)
五珍,
回覆刪除我也是從來未向人借過筆記,因為從不缺課,有不明白的就再找老師問。我想求學應該是這樣的吧。
文少是金庸筆下的「火工頭陀」一類的怪傑。
回覆刪除上大學時,全班只有兩、三個女生愛做筆記。其他人或蹺課,或課堂上切切私聊,或忙別的,絕少做筆記。每到期末考試前一兩周,把女生的筆記拿過來複印幾十份,全班散發,日夜挑燈背誦。工作後,與人交流大學時光,方法如出一轍,可見四海之內英雄所見略同。
回覆刪除讀書時翹課,自覺瀟洒不羈;現在想回來,有點虛度大學進修的機會之感吧。
回覆刪除適量重點式筆記係有幫助,尤其好似我呢啲無記性之人,但一味叫學生抄呀抄,個個人之患就一味係黑板寫呀寫,根本就無時間真正同學生講解課文,俾時間學生去消化理解,融會貫通,有唔明時就可提出詢問,甚或互相交流等等,到頭來個學生學唔到知識,個老師徙自己及學生時間。
回覆刪除最典型例子就係我中五一位教中國文學老師,'N'年後今天對他仍極度不滿。
問題係有人混淆「禁」同「十八禁」的概念。
回覆刪除明光社等人﹐係主張將鹹故「十八禁」﹐不是「禁」嘛﹖
即係話﹐無人唔比陶傑等人寫鹹故﹐只係出果陣要封膠袋﹐只比賣比十八歲以上人士。
故此﹐陶傑拎咩文學問題來拗﹐是多餘的。
你可以繼續寫﹐正如瑞新D江湖漫畫一樣有大量粗口同黑社會術語一樣﹐只係你唔可以傳閱或售賣比十八歲以下人士。
至於佢地嘅作品最終會唔會比人承認作文學或藝術作品﹐後世歷史自有公論嘛﹖
又事實上﹐即使時至今日﹐金瓶梅都係被視作鹹書﹑奇書㗎啦﹖
「有人混淆「禁」同「十八禁」」
回覆刪除一語中的。
金瓶梅裡的鹹料分量不到百分之一,過往是以其這些來否定全書。
到了近二三十年,這書的文學地位已經確立了,研究專著多不勝數,我也是擁躉之一。
是的,上堂齋抄筆記的老師,簡直是「dum 波鐘」浪費學生的時間。
回覆刪除或這有些像Raymond兄所述,要他「宣讀」資料都有言語不通的問題----這樣我認為他們不應該入行做課堂老師,做函授導師就對了。
趙教授和Peter Harris的課我都上過, 筆記至今仍然留著......
回覆刪除齋主
齋主師兄,salute!
回覆刪除趙公的課不能說很有系統,但頗能開人眼界。我上他的課才知道荷蘭的高羅珮寫了本Sexual Life in Ancient China. 那年頭這書是在Special Collection的,要看就要填表從書庫借出在指定的地方看. 趙公說"精采"之處是用拉丁文寫的, 果然。當然,圖還是看得明的.
回覆刪除論資排輩我應該是你的學弟呢!
齋主
D人真是乜都研究一餐。
回覆刪除不過50年代香港都有人寫「中國歷代名女人性生活」了,作者筆名是唯性史觀齋主,即是寫「廣東話趣談」的梁小中(石人)。
依家有d 堂係可以上網重溫.....
回覆刪除仲可以因自己接收能力將速度調較..
(例如有d prof 講得太慢你較2x 黎睇...)
咁就連筆記都慳番...
聽一大堆材料,如何撮取精華,就是寫筆記的藝術。
回覆刪除唸書時筆記一大堆,現在除了學生証、畢業論文和畢業証書,其他全都棄掉了。
回覆刪除我的論文一份都沒留底...... total los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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