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4月6日 星期日

夏丏尊的文學

談到著名的五四新文學作家,誰都會先提到朱自清、徐志摩、魯迅、巴金....有一位比較受到冷待的是夏丏尊(「丏」音「免」,可不要認錯是乞「丐」啊!),卻是我很欣賞的。


夏丏尊(1886 ~ 1946),清朝光緒年間出生,成長於內憂外患的時代。他十五歲就考中了秀才,十九歲棄舊文學往日本留學,回國之後從事語文教育和白話文學創作,用顯淺的文字,寫過幾本以中學生為對象,但內容水平奇高的書:

這兩本書,我讀小學時買的,保存了50年。

他一心一意用白話文創作,文章風格自然醇厚,令人讀來心平氣和,益智又養性。他從日文和英文譯本再中譯意大利作家阿米契斯(Edmundo de Amicis)的名著「愛的教育」,是用第一身擬人法寫的小學生日記,最負盛名,是我讀小學時的熱門課外讀物,其中一篇選入小學中文科的範文.....


另一本「平屋雜文」,也是我喜愛的作品,裡面第一篇「怯弱者」,是短篇小說,很感人。

主角是個性格有弱點的人,重視兄弟情,卻很介意自己的面子,不齒五弟的不成器和墮落,弟弟病重垂危,還猶豫是否去看他最後一面,卒之錯失時機,陰陽永隔,惟有自怨自艾。

人生,就是充滿這些矛盾,作者對所有人都寄以同情。故事情節是沉重的,他描寫的筆觸是輕和淡的,但一點都沒有削弱其感染力。我貼出來,給大家有空時讀讀:

怯弱者

陰曆七月中旬,暑假快將過完。他因在家鄉住厭了,就利用了所剩無幾的閑暇,來到上海。照例耽擱在他四弟行裡。

“老五昨天又來過了,向我要錢,我給了他十五塊錢。據說前一會浦東紗廠為了五卅事件,久不上工,他在領總工會的維持費呢。唉,可憐!”兄弟晤面了沒有多少時候,老四就報告幼弟老五的近況給他聽。

“哦!”他淡然地說。

“你總只是說 ‘哦’,我真受累極了。錢還是小事,看了他那樣兒,真是不忍。鴉片恐還在吸吧,你看,靠了蘇州人做女工,哪裡養得活他。”

“但是有什麼法子囉!”他仍淡然。

自從老五在杭州討了所謂蘇州人,把典鋪的生意失去了以後,雖同住在杭州,他對於老五就一反了從前勸勉慰藉的態度,漸漸地敬而遠之起來。老五常到他家裡來,訴說失業後的貧困和妻妾間的風波,他除了於手頭有錢時接濟些以外,一概不甚過問。老五有時說家裡有菜,來招他吃飯,他也托故謝絕。他當時所最怕的,是和那所謂蘇州人的女人見面。

“見了怎樣稱呼呢?她原是拱宸橋貨,也許會老了臉皮叫我三哥吧。我叫她什麼?不尷不尬的!”這是他心裡老抱著的顧慮。
有一天,他從學校回到家裡,妻說:
“今天五弟領了蘇州人來過了,說來見見我們的,才回去哩。”
他想,幸而遲了些回來,否則糟了。但仍不免為好奇心所驅:
“是什麼樣一個人?漂亮嗎?”
“也不見得比五娘長得好。瘦長的身材,臉色黃黃的,穿的也不十分講究。據說五弟當時做給她的衣服有許多已經在典鋪裡了。五弟也憔悴得可憐,和在典鋪裡時比起來,竟似兩個人。何苦啊,真是前世事!”
老五的狀況,愈弄愈壞。他每次聽到關於老五的音信,就想象到自己手足沉淪的悲慘。可是卻無勇氣去直視這沉淪的光景。自從他因職務上的變更遷居鄉間,老五曾為年過不去,奔到鄉間來向他告貸一次,以後就無來往,唯從他老四那裡聽到老五的消息而已。有時到上海,聽到老五已把正妻逼回母家,帶了蘇州人到上海來了。有時到上海,聽到老五由老四荐至某店,虧空了許多錢,老四吃了多少的賠賬。有時到上海,聽到老五梅毒復發了,臥在床上不能行動。後來又聽到蘇州人入浦東某紗廠做女工了,老五就住在浦東的貧民窟裡。
當老四每次把老五的消息說給他聽時,他的回答,只是一個“哦”字。實際,在他,除了回答說“哦”以外,什麼都不能說了。
“不知老五究竟苦到怎樣地步了。既到了上海,就去望他一次吧。”有時他也曾這樣想。可是同時又想到:
“去也沒用,梅毒已到了第三期了,鴉片仍在吸,住在貧民窟裡,這光景見了何等難堪。況且還有那個蘇州人……橫豎是無法救的了,還是有錢時送給他些吧。他所要的是錢,其實單靠錢也救他不了……”
自從有一次在老四行裡偶然碰見老五,彼此說了些無關輕重的話就別開以後,他已有二年多不見老五了。

到上海的第二天,他才和朋友在館子裡吃了中飯回到行裡去,見老四皺了眉頭和一個工人模樣的人在談話。
“老三,說老五染了時疫,昨天晚上起到今天早晨瀉了好幾十次,指上的螺紋也已癟了。這是老五的鄰居,特地從浦東趕來通報的。”他才除了草帽,就從老四口裡聽到這樣的話。
“哦”他一壁回答,一壁脫下長衫到裡間去掛。
“那麼,你先回去,我們就派人來。”他在裡間聽見老四送浦東來人出去。
立時,行中伙友們都失了常態似地說東話西起來了。
“前天還好好地到此地來過的。”張先生說。
“這時候正危險,一不小心……”在打算盤的王先生從旁加入。
老四一進到裡間,就神情悽楚地說:
“說是昨天到上海來,買了二塊錢的鴉片去。——大概就是我給他的錢吧!——因肚子餓了,在小面館裡吃了一碗面,回去還自己煎鴉片的。到夜飯後就發起病來。照來人說的情形,性命恐怕難保的了。事已如此,非有人去不可。我也未曾去過,有地址在此,總問得到的。你也同去吧。”
“我不去!”
“你怕傳染嗎?自己的兄弟呢。”老四瞠目說。
“傳染倒不怕,我在家裡的時候請醫生打過預防針了。實在怕見那種悽慘的光景。我看最要緊的還是派個人去,把他送入病院吧。”
“但是,總非得有人去不可。你不去,只好我一個人去。——一個人去也有些膽小,還是叫吉和叔同去吧。他是能干的,有要緊的時候可以幫幫。”老四一壁說一壁急搖電話。
果然,吉和叔一接電話就來,老四立刻帶了些錢著了長衫同去了。他只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目送他們出門。行中伙友都向他凝視,那許多驚訝的眼光,似乎都在說他不近人情。
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近人情,自恨自己怯弱,沒有直視苦難的能力,卻又具有著對於苦難的敏感。身子雖在沙發上,心已似飛到浦東,一味作著悲哀的想象:
“老五此刻想來瀉得乏力了,眼睛大約已凹進了,據說霍亂症一瀉肉就瘦落的。——不,或者已氣絕了。……”
他努力要把這種想象壓住,同時卻又引起了聯想,紛然地回憶起許多往事來:記到兒時兄弟在老屋檐前怎樣玩耍,母親在日怎樣愛戀老五,老五幼時怎樣吃著嘴講話討人歡喜,結婚後怎樣不平,怎樣開始放蕩,自己當時怎樣勸導,第一次發梅毒時,自己怎樣得知了跑到拱宸橋去望他,怎樣想法替他擔任籌償舊債。又記到自己幼時逢大雷雨躲入床內,得知家裡要殺雞就立即逃避,看戲時遇到《翠屏山殺嫂》等戲要當場出彩,預先俯下頭去,以及妻每次生產時不敢走入產房,只在別室中悶悶地聽著妻的呻吟聲默禱她安全的光景。又記得二十五歲那年母親在自己手腕上氣絕時自己的難忍,五歲愛兒患了肺炎將斷氣時雖嘶了聲叫“爸爸來,爸爸來”,自己不敢走近去抱他,終於讓他死在妻懷裡的情形。
種種的想象與回憶,使他不能安坐在沙發上。他悄然地披上長衣,拿了草帽無目的地向外走去。見了路上的車水馬龍,愈覺著寂寥。夕陽紅紅地射在夏布長衫上,可是在他卻時覺有些寒噤。他蕩了不少的馬路,終於走入一家酒肆,揀了一個僻靜的位子坐下。
電燈早亮了,他還是坐著,約莫到了八點多鐘,才懶懶地起身。他怕到了老四行裡,得知惡消息,但不得消息又不放心。大了膽到了行裡,見老四和吉和叔還未回行,又忐忑不安起來:
“這許多時候不回來,怕是老五已經死了。也許是生死未定,他們為了救治,所以離不開身。”這樣自己猜忖。
老四等從浦東回來已在九點鐘以後。
“你好!這樣寫意地躺在沙發上,我們一直到此刻才算‘眼不見為淨’,連夜飯都還未下肚呢!”吉和叔一進來就含笑帶怒地說。
他一聽了吉和叔的責言,幾乎要辯解說:“我在這裡恐怕比你們更難過些。”可是終於咽住。因為從吉和叔的言語和神情,推測到老五還活著,緊張的心緒也就寬緩了些。
“病得怎樣?不要緊嗎?”他禁不住一見老四就問。
“瀉是還在瀉,神志尚清,替他請了個醫生來打過鹽水針,所以一直弄到此刻。據醫生說溫度已有些減低,救治欠早,約定明晨再替他診視一次,但願今夜不再瀉,就不要緊。——我們要回來,蘇州人向著我們哀哭,商量後事,說她曾割過股了,萬一老五不好,還要替他守節。卻不料妓女中竟有這樣的人。——老五自己說恐怕今夜難過,要我們陪他。但是地方真不像個樣子,只是小小的一間樓上,便桶風爐就在床邊,一進房便是臭氣。我實在要留也不能留在那裡,只好硬了心腸回來。”
吉和叔說恐受有穢氣,吃飯時特叫買高粱酒,一壁飲酒一壁雜談方才到浦東去的情形:說什麼左右鄰居一見有著長衫的人去,就大驚小怪地圍攏來,醫生打鹽水針時,滿房站滿了赤膊的男人和抱小孩的女人,盡回復也不肯散,以及小弄堂內蒼蠅怎樣多,想到自己祖父名下的人落魄到住這種場所,心裡怎樣難過。他只是托了頭坐在旁邊聽著。等到飯畢,吉和叔回去了,他還是茫然地坐在原處不動。
“我預備叫車夫阿兔到浦東去,今夜就叫他陪在那裡,有要緊即來報告。再向朋友那裡挑些大土膏子帶去,今夜大約是不要緊的,且到明天再說吧。”老四一壁說,一壁就寫條子問朋友借鴉片,按電鈴叫車夫阿兔。
“死了怎樣呢?”他情不自禁地自己唧咕著說。
“死了也沒有法子,給他備衣棺,給他安葬,橫豎只要錢就是了。世間有你這樣的人!還說是讀書的!遇事既要躲避,又放不下,老是這樣粘纏!”
老四說時笑了起來。他也不覺為之破顏,自笑自己真太呆蠢,記起母親病危時妻的話來:
“你這樣夜不合眼,飯也不吃,自割自弔地煩惱,倒反使病人難過,連我們也被你弄得心亂了。你看四弟呵,他服伺病人,延醫,買藥,病人床前有人時,就偷空去睡,起來又做事,何嘗象你的空忙亂!”
老四回寓以後,他也就睡,因為睡不著,重起來把電燈熄了。電燈一熄,月光從窗間透入。記起今夜是陰曆七月十五的鬼節,不禁有些毛骨悚然,似乎四周充滿了鬼氣似的。

天一亮,車夫阿兔回來,說瀉仍未止,病勢已篤,病人昨天知道老三在上海,夜間好幾次地說要叫老三去見見。
他張開了紅紅的眼,在床上坐起身來聽畢車夫阿兔的報告。
“哦!知道了!”
他胡亂地把面洗了,獨自坐在沙發上,拿了一張舊報紙茫然地看著,心裡不絕地回旋:
“這真是兄弟最後的一會了,……但正唯其是兄弟,正唯其是最後一會,所以不忍。別說他在浦東貧民窟裡,別說還有那個所謂蘇州人,就是他清清爽爽地在自己老家裡,到這時我也要逃開的……可惜昨天沒有去。昨天去了,不是也過去了嗎?昨天不去,今天更不忍去了。……不過,不去又究竟於心不安。……”
這樣的自己主張和自己打消,使他苦悶得坐不住,立起身來在客堂圓桌周圍只管繞行!一直到行中伙友有人起來為止。
九時,老四到行,從車夫阿兔口中問得浦東消息,即向他說:
“那麼,你就去一趟吧。叫阿兔陪你去好嗎?”
“我不去!”他斷然地說。
兄弟二人默然相對移時。浦東又有人來急報病人已於八時左右氣絕了。
“終於不救!”老四聞報嘆息說。
“唉!”他只是嘆息。同時因了事件的解決,緊張的心情反覺為之一寬。
行中伙友又失起常度來了,大家聚攏來問訊,互相談論。
“季方先生人是最好的,不過討了個小,景況又不大好。這樣死了,真是太委屈了!”一個說。
“他真是一個老實人,因為太忠厚了,所以到處都吃虧。”一個說。
“默之先生,早知道如此,你昨天應該去會一會的。”張先生向著他說。
“去也無用,徒然難過。其實,像我們老五這種人,除了死已沒有路了的。死了倒是他的福。”他故意說得堅強。
老四打發了浦東來報信的人回去,又打電話叫了吉和叔來,商量買棺木衣衾,及殮後送柩到斜橋紹興會館去的事。他只是坐在旁聽著。
“棺材約五六十元,衣衾約五六十元,其他開銷約二三十元,將來還要運送回去安葬。……”老四撥著算槃子向著他說。
“我雖窮,將來也願湊些。錢的事情究竟還不算十分難。”
吉和叔和老四急忙出去,他也披起長衣,就悵悵無所之地走出了行門。

當夜送殮,次晨送殯,他都未到。他攜了香燭悄然地到斜橋紹興會館,是在殯後第二日下午,他要動身回裡的前幾點鐘。
一下電車,沿途就見到好幾次喪事行列,有的有些排場,有的只是前面扛著一口棺材,後面東洋車上坐著幾個著喪服的婦女或小孩。
“不過一頓飯的工夫,見到好幾十口棺材了。這幾天天天如此,人真不值錢啊。”他因讓路,順便走入一家店鋪買香煙,那店伙自己在唧咕著。
他聽了不勝無常之感。走在烈日之中,汗雖直淋,而身上卻覺得有些寒栗。因了這普遍的無常之感,對於自己兄弟的感傷反淡了許多,覺得死的不但是自己的兄弟。
進了會館門,見各廳堂中都有身著素服的男女休息著,有的淚痕才干,眼睛還紅腫,有的尚在啜泣。他從管會館的司事那裡問清了老五的殯所號數,叫茶房領到柩廠中去。
穿過圓洞門,就是一弄一弄的柩廠。廠中陰慘慘地不大有陽光,上下重疊地滿排著靈柩,遠望去有黑色的,有赭色的,有和頭上有金花樣的,兩旁分排,中間只有一人可走的小路。他一見這光景,害怕得幾乎要逃出,勉強大著膽前進。
“在這弄裡左邊下排著末第三號就是。和頭上都釘得有木牌的,你自去認吧。”茶房指著弄口,說了就走了。
他才踏進弄,即嚇得把腳縮了出來。繼而念及今天來的目的,於是重新屏住了鼻息目不旁瞬地進去。及將至末尾,才去注意和頭上的木牌。果然找著了。棺口溼溼的似新封未乾,牌上寫著的姓名籍貫年齡,確是老五。
“老五!”他不禁在心裡默呼了一聲,鞠下躬去,不僅泫然落下淚來,滿想對棺禱訴,終於不敢久立,就飛步地跑了出來。到弄外呼吸了幾口大氣,又向弄內看了幾看才走。
到了客堂裡,茶房泡出茶來。他叫茶房把香燭點了,默默地看著香燭坐了一會。
“老五!對不住你!你是一向知道我的,現在應更知道我了。”這是他離會館時心內的話。
一出會館門,他心裡頓覺寬鬆了不少,似乎釋了什麼重負似的。坐在從斜橋到十六鋪的電車上,他幾乎睡去,原來他已疲勞極了。
上船不久,船就開駛。他於船初開時,每次總要出來望望的。平常總向上海方面看,這次獨向浦東方面看。沿江連排紅頂的碼頭棧房後背,這邊那邊地矗立著幾十支大煙囪,黑煙在夕陽裡敗絮似地噴著。
“不知哪條煙囪是某紗廠的,不知哪條煙囪旁邊的小房子是老五斷氣的地方。”他豎起了腳跟,伸了頭頸注意一一地望。
船已駛到幾乎看不到人煙的地方了,他還是靠在欄杆上向船後望著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5 則留言:

  1. heard of this guy when studying high school chinese language, man...cant imagine he had lived till the 40s, man!!!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幸而活不到50年代,臨老像豐子愷、陳歌辛的被反右整風害死就慘了。

      刪除
  2. 梁 Sir 不提 「愛的教育」,我也忘記 「夏丏尊」這個大號。民國人慘,新中国人亦慘,不同的慘法而已。我們上幾代輩的人,就是這樣傳到這一代。難為那些如 "689" 的「人種」,天天攪「移山填海」﹑攪是非,忘記「人倫」﹑「教育」﹑「醫療」﹑「尊嚴」﹑「真理」...至為重要。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那幾十年,物資缺乏,生活困難,還有戰亂,但是文化上有很豐富的成就。
      因為人才多,人心振奮,也算是難得的輝煌時代。

      刪除
  3. 阿夏sir的一篇譯文讓小學生的我知道德法兩國争議之地 Alsace-Lorraine (German: Reichsland Elsaß-Lothringen, or Elsass-Lothringen).


    http://en.m.wikipedia.org/wiki/Alsace-Lorraine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你是指Daudet的「最後一課」嗎?那篇中譯文也選入初中的中文課本。
      我在中四讀的西史,普法戰爭,1871年,法國戰敗,割這兩地給普魯士。
      不過看過有人考證,說這兩地原本是德語人佔多,Daudet是文人多大話。

      刪除
    2. 說德語多的就是德國領土???

      咁香港說英語多
      就是英國領土這個邏輯不成呀
      釣魚島是無人島
      但是鐵一般史實是中國領土嘛
      琉球沖繩都是舊有的中國領土
      雖然普遍說日語
      中國應該一起把釣魚島琉球沖繩
      全都收歸國有

      刪除
    3. 不是,但發火之前,請溫習一下歷史。
      Alsace, Lorraine在普、法夾縫,素來兩國爭來爭去,Alsace在17世紀才由法國控制,Lorraine則是18世紀。
      Alsace 和 Lorraine北部絕大多數人講德語。
      對他們來說,普法戰爭之後,是回歸德語國家。
      Daudet的故事是講一間鄉村小學,上完最後一課法文,明日就是學德文。
      這雖然是事實,但很多人解讀為這個故事,是兩個地方的人都是說法語,一下子全部都要轉學德語。

      刪除
    4. 哈哈哈 。。。。唔好意思愚弟的留言野來 民族愛國主義 狂熱言論。

      殖民主義都是多用文字語言來同化殖民地人民
      日治的台灣連姓名都改埋 李登輝 個日本名叫 岩里政男。

      刪除
  4. 圖中文心兩字同現在 CY "齊心" 的字款出奇地相似 !
    愛的教育,我都有睇過,內容早已忘記..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記得「少年筆耕」一段嗎?

      刪除
    2. 香港中學有教,可是 1995 年了
      由於時間關係,香港科文教係節錄版..

      刪除
  5. 多謝分享。只看過文章作法,但已是十五年前了。

    回覆刪除
  6. Raymond下午2:29

    曾翻看司馬長風的中國新文學史上、中、下三冊,好像沒有談論夏丏尊的文字。上現代文學史的課,司馬長風和徐訏,記憶所及,好像都沒有提到夏丏尊!

    回覆刪除
  7. 我的一本李輝英的「中國現代文學史」也缺了他。

    回覆刪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