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4月30日 星期一

激心!

「激心!」是新加波華人常說的感嘆詞,我覺得比香港人說的「激氣」還要傳神。

三月底回香港,就有一次激心的經驗。

事緣今次剛巧和澳洲的社交舞友一對香港夫婦,加上另一女舞友同時回港,乃約定齊齊上香港的舞場玩一晚。

原本是說好到香港島上環「西港城」的大舞台飯店的,這個地方我在2004年到過一次,每人最低消費200元,食物算過得去;最重要的是舞池很大,樂隊雖然只唱中文歌,音響也算有一定的水準。

我們也托大了點,沒有先打電話訂位,到了才知道當晚被人包了全場擺婚宴,真掃興。

乘興而來,豈可敗興而返,西港城沒得玩,不是「退而求其次」,而是「進而求其冠」,大家一致決定重捶出擊,到全香港消費最高的舞場「麗花大飯店」。

麗花大飯店設於銅鑼灣「利舞台」新廈的樓上,我一早查看過資料,每人最低消費380大元。所謂人一世、物一世,出來玩,最重要是開心,不應斤斤計較。
坐下,看餐牌,大部分的菜都是起碼200元一碟,經驗所得,每人點一個菜,加上茶芥雜捐,肯定也要300以上的了。左算右算,點了一個千餘元的「四人套餐」加一個小菜。

菜的質素很平凡,唯一可取者,是那個醉雞湯而已,侍應的服務也是粗枝大葉,不見得可以配合這個價錢。

舉例:我低頭在吃的時候,忽然有一隻手橫越我的臉之前,「颯」一聲把一疊飯店放在桌面給客人用的餐巾取去,原來是一個侍者為鄰桌搞完「北京烤鴨」的切片工序,需要紙巾揩手!你說離譜不離譜?

好了,五人樂隊出場,還有一個歌手。全部唱英文歌,表演樂曲的節拍有華爾滋、狐步、倫巴、探戈、Cha Cha、森巴、Jive,也算齊全,不過水準只是一般。音響的調較不佳,低音太薄,高中音太噪刮,歌手的聲音太響。喂!我們是來跳舞的,不是來聽歌的。事實上,跳舞音樂,是不需要每首都唱的。

此外舞池也沒有西港城的闊大,當晚雖然是星期一,全場滿座,舞池相當擠迫,總之不大過癮。

8時開始,10時我們已經意興闌珊。結帳時,發覺加上各項的雜捐,共二千多元,每人要科款450元,激心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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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當勞的英文是甚麼?

不是考英文,只是測驗一下你的觀察力和記憶力。漢堡包連鎖店「麥當勞」的英文是甚麼?

麥當勞是很普通的西人姓氏,但有很多個寫法,漢堡包連鎖店「麥當勞」的英文,請從下列挑出一個正確的:

MacDonald
Macdonald
MacDonald’s
Macdonald’s
McDonald
Mcdonald
McDonald’s
Mcdonald’s

答案是:





下次經過時自己看清楚,或按這裡到麥當勞的網站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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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4月28日 星期六

世界上最容易答的十條問題

友傳來10條問題,想不到我梁「博士」也陰溝裡翻船:


1. (英法)百年戰爭到底打了多久?
2. 巴拿馬帽PANAMA HAT是那個國家製造的 ?
3. 貓腸線CAT GUTS是從那種動物身上來的 ?
4. 俄國人在那一個月慶祝十月革命?
5. 駱駝毛刷CAMEL'S HAIR BRUSH是用什麼毛造的 ?
6. 太平洋的金絲雀群島CANARY ISLANDS是以什麼動物命名的 ?
7. 英王喬治五世KING GEORGE V的名字是什麼 ?
8. 紫織布鳥PURPLE FINCH是什麼顏色的 ?
9. CHINESE GOOSEBERRY是在哪裡出產的 ?
10. 飛機上的黑盒BLACK BOX是什麼顏色的 ?

陪我成長的美味回憶Tag:白粥、油炸鬼、腸粉及其他

移民外國的香港人,就算是生活、思想怎樣融入當地文化到好,鮮有不懷念道地的香港街頭小食的。朋友每每一提起回香港,便說要吃雲吞麵吃到夠本!

我在2004年,離開香港足足十年才第一次回去,踏足赤蠟角新機場,父母來接機;雖然在飛機上已經吃了午餐和晚餐,還是想馬上吃宵夜,首選當然是這些啦。

我不喜歡吃多士喝牛奶吃麥片作早餐的,天氣寒冷時喜歡吃一碗飯才上班,講到一年四季皆宜,永遠吃不厭的,便是白粥、油炸鬼、鹹煎餅、牛利酥、腸粉、炸兩、豆芽炒麵、鬆糕、白糖糕等的街頭小食。有甜有鹹,吃後渾身舒泰,比起空著肚子上班幸福百倍。

供應這些的,最多是油麻地、灣仔等舊區,我讀書的60-70年代還有很多大牌檔或地痞小店,專做這些食品的早、晚市。價錢是便宜到今天的年輕人不會相信的。1973年我常常在所住的渡船角「文X樓」地下的小店吃早點然後坐佐頓道碼頭的小輪過海上香港大學,一頓早餐所費僅4毛錢:

白粥--1毛,油炸鬼--1毛,腸粉—2毛!

白粥:店家叫「米王」,要煲得夠火路,必須半夜開工,白米煲起,有一股米香,華人最對胃口,加一點鹽,極為可口。

油炸鬼、鹹煎餅、牛利酥:這三樣是同類,可以一起講。成本平到極,只是麵粉,但要「發」麵種,是行內秘方。今時今日的人注重健康,不用久沸的油,但用老油來即炸的油炸鬼、鹹煎餅、牛利酥才有特別的顏色和香味。這三樣食品,與白粥是絕配。

腸粉: 看著師傅在特別的用具上,倒一些米漿在一塊白布上,下面是沸騰的水,蓋上蓋子,不消幾分鐘,開蓋,米漿已蒸熟結實為一大塊,師傅馬上劃開,用手捲為腸粉,也可灑 上蝦米和蔥花才捲。即製即吃腸粉,灑上店家供應那些混了燒豬油的醬油,無益之極,也好吃之極。另外麻醬、辣椒醬、甜醬,任你亂加一通,正啊!

炸兩:基本上是腸粉捲著昨日買剩、軟答答的油炸鬼,廢物利用,另有風味。

豆芽炒麵:只用豆芽、醬油來炒,或再加味精,二毛錢一碟,「送」白粥一流。

鬆糕、白糖糕:晨早起來,吃鬆糕、白糖糕,比起酒店的法式蛋糕更對胃口!

俱往矣,現在不容易在街頭巷尾都吃得到,就算是有,也不是以前那個大油鑊在街上即製即上桌的風味了。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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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民外國的香港人,就算是生活、思想怎樣融入當地文化到好,鮮有不懷念道地的香港廣式街頭小食的。朋友每每一提起會香港,便說要吃雲吞麵吃到夠本!

2007年4月27日 星期五

宣佈提早退休

在我的網誌的個人簡介之內,有這樣的一段:


「成長於中西文化夾縫,思想不中 不西、亦中亦西。大部分時候很合邏輯,但有時極為偏激。前半生在香港任政府高官,後半生在澳洲布里斯本做雜誌編輯、電台節目主持人。畢生愛好文學、歷史、哲學、電影、音樂、Hi Fi、攝影和武術。計劃在2009年退休,全力旅遊、讀書和看電影。」


現在我向全世界宣佈,我會提早兩年退休,即在2007年6月最後一星期。


由現在開始倒數,還有約60天。

楊貴妃

Miranda的「愛過婉容


談滿清末代王妃婉容,在留言中我們提到嫁皇室中人的悲慘生活。被自己老公殺死的楊貴妃,特別要在這裡說說。


楊貴妃和唐明皇的故事,人人都耳熟能詳。一般人的認識,多來自通俗戲曲、小說和詩文:甚麼「唐明皇遊月殿」、「唐明皇夢會太真」、「唐明皇秋夜梧桐雨」,其中最著名的,莫如清朝洪昇的傳奇「長生殿」和唐朝白居易的長詩「長恨歌」了。


尤其是「長恨歌」,詩內佳句紛陳,你和我也可以隨口唸上一兩句(可能自己也未知出處),例如:「天生麗質難自棄」、「回眸一笑百媚生」、「芙蓉帳暖度春宵」、「後宮佳麗三千人」、「仙樂飄飄處處聞」、「夜半無人私語時」......還以為是才子佳人,十分登對的美麗愛情故事。但是背後的真相卻非如此。

2007年4月26日 星期四

澳紐軍團日 (ANZAC DAY)


昨天4月25日,是一年一度的ANZAC DAY(澳紐軍團日),是澳洲的大日子。


ANZAC全名為Australia and New Zealand Corps(澳紐聯軍)。第一次世界大戰時,澳洲和紐西蘭響應宗主國英國的呼籲,前往歐洲參戰。

當 時任海軍大臣的邱吉爾,計劃在1915年於Gallipoli的Dardanelles登陸,攻擊土耳其駐軍並佔領其據點,從而舒解土耳其對俄羅斯的軍事壓力。計劃本來十分高明,可是推行的步驟卻出了閃失;首先英法聯 合海軍早在1915年2月便向Dardanelles隔海發炮猛射,打草驚蛇,土軍登時醒悟,屯積重兵防禦。

寫論文的方法

網友之中很多是專上學生,很多時候都要寫Assignment。

有些同學覺得寫論文是苦工,覺得漫無頭緒,拖啊拖啊,Deadline快到了,才匆忙狂寫,趕出來的東西,自己也不大滿意,但沒有時間了,惟有交上去,這樣的論文,成績又怎樣會好?

其實現在有互聯網找資料(不是叫你整篇的 Copy and Paste),比以前方便多了,有電腦文書處理軟件,改來改去要多方便有多方便。比起我以前讀大學時,連Word Processor 都未普及,不要說電腦了,全部先用手寫,然後請親愛的女朋友開幾晚夜工幫我打,輕鬆得多了。

我自己有些寫論文的土法怪招,介紹一下讓大家參考。

定題目

有時是老師定,有時是自己Propose由老師Approve,這個我不能教你。

資料搜集

可以是看書,可以是上網找,有適合的便抄下來,或用電腦下載為文字檔案,列明出處。

資料融合

圍繞著一個題目看資料,一邊看一邊想,慢慢地便會浮現一個隱隱約的約論文輪廓。

這時不要馬上動筆寫Introduction,還早哩!

準備一張A3的大紙,一點一滴地計劃論文的內容和結構,把要點用樹狀表列,隨時加減、調動、更改。這樣保證您對文章的內容瞭如指掌,而且結構完整和推展合乎邏輯。

動筆

寫中學的論文,可以大部分都是Informative,向老師交代你看過甚麼書,關於這個題目有甚麼Main Points便大功告成。

大學論文卻要求你從中顯露你的Research Power,能夠去蕪存菁,有個人心得。30年前我的HKU老師Dr Ian Scott當面罵我們一班唸MPA的同學:「If you still write like a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, you will be heavily penalized!」我記憶猶昨。

當然囉,你只是Undergraduate大學生,不能寄望你有石破天驚的學術界新發現,但你的見解只是平平庸庸也好,教授批卷時就是看你怎樣Present 你的Case,怎樣引經據典來支持你的論點、反駁認為不對的論點,做得到這些,你已經成功了一大半。

大幅抄一兩個人的著作是「抄襲」(Plagiarism),在學術界是可恥的行為,教授犯上這個也得丟職。但是在一篇論文中「抄」一百幾十人的研究成果便是Research,如果能加上個人的分析和見解,那更是妙了。不過引用別人的東西一定要列明出處,切勿據為己有當作自己說的。你會用Google找材料,老師也一樣會用Google來Check你的。

寫論文,我會用以下的先後次序:

1. 寫書目:寫論文最難是動第一筆那一天,一開始寫,慢慢便油起來了。寫書目最容易,雖然是排在文章之末,不妨先寫,作為「熱身運動」。
2. 寫結論:一篇論文的精華是結論,文章先在腦內成熟了,自然有結論。未有結論,不要貿貿然動筆!還有,老師批卷時間有限,難保他不是先看結論才看內文!。有些人寫Introduction,Ch. 1, Chap 2., 一邊寫一邊想,寫寫下離了題。先把結論寫好,保證之後寫的東西,枝枝葉葉都圍繞這中心,條條大路通羅馬,像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。
3. 寫Introduction:簡述研究這個題目的緣起、鳥瞰全文的內容。
4. 寫內文

草稿寫好了,不妨丟開一旁,放自己幾天假,完全不理。過幾天才再看,Spelling Check、修改文字、增刪材料最重要;至於美化 Format的功夫有高低,內容為主,靚不靚為次,不必強求,本末倒置。

有時間的,多改幾次才好交上去。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2007年4月25日 星期三

遺產的聯想

亞占的「遺產雜談」引起我的一些聯想。

很多人一生做牛做馬,不捨得吃、不捨得穿,都是為了積穀防飢,多一些財富在手,安全感強很多。

到了老年,眼看自己的生命的盡頭,已不是年輕那時的遙不可及,這時又要為財富的出路打算。

我鄉下有句口頭禪:「又驚千年無米煮,又驚無命等千年」,相當尖刻,意思很明顯,不用翻成語體文了吧。

財富的自然出路,當然是留給下一代。

2007年4月24日 星期二

布里斯本華人攝影之友活動

布里斯本華人攝影之友Brisbane Chinese Photo Group

在4月22日星期日拉大隊到黃金海岸(Gold Coast)內陸區(Hinterland) 的Tambourine Mountain,舉行秋季外影。


美景俯拾皆是,澳洲有很多荷花的。


為求好角度,實行搏到盡。


參加的拍友多數是華人,也有西人;大多是師兄,也有師姐,大家話題不離攝影技術。

中午在酒廠的餐廳吃飯,拍友Andrew(左)用他的超級Printer,把上次外影活動的作品放至近一米大!Danny師兄(右)評相。


酒廠有葡萄園,附設小教堂,讓人租用舉行婚禮,這是教堂前的愛情鳥石雕。

2007年4月23日 星期一

免費教你戒除「香港音」英語

有人會覺得學一種外語,帶有自己的族群的口音是必然的事,甚至可以是以此為榮的Identity。

也不能說是全無道理,舉例說,有時我們會覺得台灣人舒淇或美國人方保羅說的廣東話很「得意」、很Cute。


但是口音重到我見到的移民外國的部分香港人般,要西人猛說:「Sorry?」或「Pardon?」的話,那對大家的溝通,套句今日的流行說法,是「Doesn't help」(於事無補) 。

2007年4月21日 星期六

笑話:守護天使

彼得是天主教徒。

一天彼得出外,走啊走啊,忽然聽到一把聲音:「停!」

彼得一驚,腳步停了,這時樓上有一個花盆跌下來,就在彼得的前面摔得粉碎!

彼得四顧,沒有人跟他說話呀,就覺得很奇怪,無論如何,總算檢回性命了。

彼得繼續走,到了一個路口要過馬路,行人交通燈剛轉綠色,正要踏步向前,忽然又聽到一把聲音:「停!」,彼得馬上停步,說時遲那時快,一輛汽車衝紅燈,就在他面前幾尺的距離高速橫越,幾乎把他撞死!

彼得再看,都是沒有人,就問:「到底是誰救了我?」

一把聲音:「是我。」

祝福

有些西人老太太,如果你幫過她一些甚麼小忙,也會千多謝萬多謝,末了還加上一句:「God bless you, young man。」這個Bless怎樣翻譯?

容易啦,「上帝祝福你」不就行了嘛。

錯!

錯?基督教的牧師,不也是常常在崇拜中,讀經之前或後,說「願上帝祝福祂的話語」?

問題出在「祝」這個字。

2007年4月20日 星期五

幸福的一代

我常常感謝上天,我是幸福的一代。

父母的一代的童年,遇上了日本人侵華的八年抗戰苦難生活,要逃難、捱飢荒、沒書讀。

我覺得幸福的,是我在戰後出生,沒有捱過這些苦。特別是我的童年和成長期,雖然基本生活所需不大缺乏,但是出身在貧窮的家庭。惟其知道甚麼是「缺乏」,才更會珍惜後來可以「擁有」的幸福。

漫話「丹田」

日常很多人都會說「丹田」,到底在哪裡,為甚麼叫「丹」和「田」,就不是很多人知道了。

練功夫、練氣功,甚至學唱歌,都會提到用「丹田」呼吸的。

「丹田」是一個虛擬的部位,一般的說法是「肚臍之下兩三寸」的地方,但與五臟等人體器官不同,就算把人解剖開來都看不見的。

2007年4月19日 星期四

高爾夫球

在香港打高爾夫球,是富豪級的活動,身分的象徵。

香港寸金尺土,大面積的高爾夫球場,光是地價要值多少?要入高爾夫球會才有資格享用設施,會籍十分昂貴,我想要以十萬元計吧。此外一套高爾夫球桿所值不菲,放在白鴿籠大的家又阻礙地方,沒有私家車的人也很不方便。
幸而近年中國開放經濟變了天,深圳、中山、珠海都有高爾夫球場興建,有個香港朋友夫婦和兩個兒子都上了高爾夫球癮,於是每個週末都全家北上住兩天,只為了打球。


澳洲地廣人稀,高爾夫球是人人可玩的平民化活動。這是布里斯本的一個高級球會的高爾夫球場,環境特別優美,我上星期去吃午飯。

不入高爾夫球會, 也可以用政府的高爾夫球場,幾十元澳幣便可以打足全場18個洞,技術馬馬虎虎的,四個鐘頭也打不完,過足癮矣。也可以打一半,價錢更平。高爾夫球桿可以 租,二三十元一天,買一套也不貴,初學的,全新不過是幾百元,買二手的,二三百也不錯的了。私家車嘛,這裡是家家都有的,不成問題。

這個最高級的高爾夫球會,入會費也不過是澳幣1000元左右,另外年費是700餘元。

我陪朋友落過一次場,他們打得津津有味,我只覺得「行多過打」,悶到不得了,也是One man's meat is another man's poison吧。


到高爾夫球場享受美景喝喝茶聊聊天倒是不錯的,入會做個只光顧餐廳和酒吧的Social Member,年費是難以置信的-----5元而已!


而且入了一個會,便可以到其他的高爾夫球會坐(不打球),是一種互惠(Reciprocal)的安排。

吃喝都不貴,這杯澳洲人喜歡喝的Lemon Lime Bitter,$2.30。

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被動語態的英譯中

前文「被動語態 Passive Voice」,意猶未盡,今日談談被動語態的英譯中問題。

每當我看到澳洲有些中文報紙上的新聞,說甚麼「法庭被告知,當時匪徒持槍指嚇銀行職員」,我就火冒三丈,竟然有人寫這樣的中文!

「法庭被告知」,顯然就是譯自英文原稿的 「The Court was told...」,使我想起三四十年代香港政府最惡劣的中文公告格式:「汝曾被警告....」!

應該有像樣一點的中文表達方法吧。


被動語態 Passive Voice

英語之中,把動作敘述出來,可以用「主動語態」(Active Voice),例如:

The dog bit the postman’s ankle.
(狗咬了郵差的足踝)

同一件事,另一個敘述法便是「被動語態」(Passive Voice),例如:

The postman’s ankle was bitten by the dog. (郵差的足踝被狗咬了)

學英文,這是基本造句的技巧;當年先生要我們勤加操練純熟,把句子由主動語態改為被動語態,或者倒轉來做。因為我們讀完小六,參加全香港小學會考時,一定要考的。

2007年4月18日 星期三

家有泳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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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喜歡喝牛奶,也不用在家養牛的,是嗎?
所以,我在澳洲找屋買時,首先向那地產經紀講明,有泳池的房屋,不用介紹給我看了!


香港人初到外國,看見帶私人泳池的房子,一定會眼睛發熱。在香港寸金尺土的情況下,真的只有富豪才有這個享受呢。

澳洲文盲多

都聽得太多了!

常常有人說中文字太難,遠遠不及用字母拼音的英文,所以漢字要簡化,甚至拉丁化,可以使人容易學習,有助於中國的「掃除文盲」的百年大計。

有人說,要掌握基本的中文讀、寫能力,要憑「死記」起碼學識二三千個漢字,花上幾年時間,太不科學化了,那裡像英文的容易,一下子便學會了26個英文字母,此後學習新字不用像漢字般要記繁複的構造、執筆忘字了,多方便!

真的是這樣的嗎?

學漢字要一個一個死記?未必!請看我的舊文「漢字的特點」(上)和(下):
http://chrisleung1954.mysinablog.com/index.php?op=ViewArticle&articleId=282665
http://chrisleung1954.mysinablog.com/index.php?op=ViewArticle&articleId=283542

中國以往文盲多,是因為教育不普及,有些人根本沒有機會讀書。我倒沒聽過有人因為漢字系統太難,讀書徒勞無功,學不會,變成文盲的。

我父母親那一代的長輩,例如有幾個姑母,因為童年在沒有給女子讀書的機會鄉間,又適逢國難當前,顛沛流離,遂變成文盲,但後來也能夠憑摸索粗通一點,寫字是沒法的了,但能看看普通的淺近文字。

反而在先進的國家,推行了很多年的12年強迫教育的澳洲,政府要承認有頗嚴重的「Literacy問題」,急待解決!

你錯了,那些「問題青少年」不是亞洲移民子弟。很多校際英語拼字比賽中,經常都是亞洲移民子弟掄元的;讀寫英文有困難的,很多是本地的白人!

為甚麼白人會不識英文呢?有些「問題青少年」是有先天的缺陷憾,大腦不能記牢這幾個字母的排列是形成哪個字,有些是眼睛和大腦不協調,看到的字母傳送到大腦時有問題。

更多的是,他們的文字表達能力太低、拼字能力太差、寫白字太多,看見正確的拼法又認不出!一個人讀、寫都有問題,還不是文盲?

當然,這些鬼仔鬼妹,英語是其「母語」,聽和講是沒問題的,尤其是講,因為澳洲重視活動教學,從小學開始,一年到晚都是集體做assignment,砌圖片、搞模型,跟著「識少少、扮代表」地上台做Presentation,滔滔不絕講10分鐘閒事也,但一要寫文章,慘啦。

鬼仔鬼妹學英文,是從嬰孩時代的聽和講學起,那些字怎樣寫,要遲幾年才開始學的。識講不識寫、拼錯字的情況很常見,例如把example寫成 igsampal。

老師注重positive reinforcement,經常誇獎鼓勵學生,不嚴格地糾正學生的錯誤,事實上很多老師自己都常常寫錯字!普及文化如廣告又時興香港的「食字」花樣 (例如有個潤膚品的宣傳口號是「手足無燥」,香港的博友知道的一定比我多),好像有些澳洲影印店把店名定為「Kwik Kopy Shop」。還有到處的甚麼 Car4Sale、T42(Tea for Two)、B2B(Business to Business)、Supa Store, 更如雪上加霜,混淆了青少年的視聽!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2007年4月17日 星期二

麥仔的悲劇

麥仔是我在80年代時服務於觀塘政務處的下屬,當時我主管工業分區,帶著兩個二級行政主任( Executive Officer II),負責把政府的上情下達,又聯絡社區之內的廠家和住戶,然後把民情向上報告。

由於事務繁多,每個行政主任下面再有兩名「臨時社區幹事」(Temporary Community Organizer,簡稱TCO)協助。TCO不是公務員,多數是在讀書的大專生兼職擔任,按時支薪,沒有任何公務員的福利和假期。

麥仔是我屬下的四名TCO之一。

麥仔年約20歲,工作比較勤奮,性格成熟,說話也多。憑經驗,我很快我就知道他是出身草根階層。他讀中學時已做兼職賺學費,所以社會常識十分豐富。

一天寫字樓裡的工作比較清閒,我就和麥仔聊了起來。原來他除了這份「臨時社區幹事」,還有第二份兼職----在舞廳中做侍者,已經幹了幾年!

麥仔給我講很多歡場內的見聞:舞廳的規矩、舞女的生活、嫖客的複雜。難得他出污泥而不染,不煙不酒,還已經有一個跟他住在同一公共屋村的要好女朋友。

麥仔的志向是讀社會工作,打救香港的問題青少年,這個我很佩服和鼓勵,也很有信心他會成功。

我的任期完了,調離了政務處到海關調查局,之後沒有再和麥仔聯絡,後來間接知道他真的做了社工。

過了幾年,我到中國旅行,行程的最後一天下榻廣州的酒店,在房間內隨手拿起幾天沒看的香港報紙,赫然看見一段
新聞,麥仔刺死了自己!

原來麥仔和深愛的女朋友之間有了第三者,女友移情別向,麥仔苦苦相纏,不得要領;還試過上女朋友的家和工作的地方糾纏,情況越來越糟。麥仔在自己的寫字樓行為也變得彷彷彿彿,有時還控制不住情緒,大聲叫喊。

出事的那天他又是忽然情緒激動,抄起寫字桌上的開信刀,一刀刺向自己的大腿,今次大件事了,因為刺穿了大動脈,流血不止!

同事慌忙報警,抬上救護車時,麥仔有點著慌了,問救護人員他會不會死。

麥仔失血太多,陷入昏迷,到了醫院搶救無效,結束了他二十來歲的大好生命。

我看著新聞,呆了一陣,想不到一個好青年,竟是這樣的結局。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話穿衣自由

「每個人都應該享有自由」,盛哉斯言!相信沒有人會反對的。

但個人的「自由」是否一種「絕對的自由」,還是可以商榷的。

人有抽煙的自由,卻沒有強迫別人吸二手煙的自由。女人有擦香水的自由,但如果是在室內辦公室上班,同事中有人對香水敏感打噴嚏的,要大家一起相處,擦一種味道沒有那麼濃烈的,也是文明之道。

近日我的「海鷗看文身

和文風兄的「露肉時裝與摩登纏足

都談到現在一些女子穿的,令有些人看來產生不快之感的露股服裝。

對,人有選擇穿衣服的自由,大致上沒有錯,但要絕對自由便不大可行。人是群居的生物,你要絕對穿甚麼衣服的自由,除非你是在家中,在戶外則要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孤島。

就算在家中,如果過於暴露,站在窗前,可以說「你不喜歡看可以不看」嗎?警察一定會干涉,肯定是刑事罪行。

當然,露多少是美感、露多少是性感、露多少是Distasteful、露多少是犯罪,那是有從 A 到 B 的一條長長的Scale,每個社會不同,與時俱進,並非一成不變的。

但是,在每個特定的時空,有「大致上可以接受」的標準。

我們身在21世紀,不能用19世紀的標準來指責少女穿膝上6寸的短裙是「淫邪」;也不能用也許在22世紀人人露出大半個屁股的標準,來贊同現在露股低腰褲。

或說:人穿衣服的自由,跟抽煙不同,二手煙不想聞也得聞,但我穿甚麼沒有強迫你看,你不喜歡看可以不看!

真有這麼簡單嗎?別人也要先看到,才決定把視線投往別處啊!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2007年4月16日 星期一

公利與私隱

亞占在 The talking CCTV文章中,談到為保安而設的監察閉路電視。

你喜歡在安全的環境中生活,但你喜歡不知道在何時何地,都有人暗中窺探你的一舉一動嗎?

1949年,英國作家George Orwell寫了一本預言式的小說Nineteen Eighty Four(1984),與另一英國作家Aldous Huxley 的Brave New World互相輝映,是20世紀的經典巨著。

Nineteen Eighty Four描述的,是一個政府掌握無上權力,治理得井井有條的社會。書中有一句名言,The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。

到底政府的權力要有多大?一般人總是愛好自由,不喜歡被人管,但又希望政府做這做那,自己不同意和看不順眼的東西,希望政府取締禁絕。

但是就算政府能夠持正不阿,不至於濫用權力,事事以公眾利益為依歸,民眾應該給予政府多少權力,還是大有商榷的餘地的。很多時候,政府的權力和私人的自由是互相抵觸的。

本市曾經發生一宗命案,一個喝醉了的青年,週末凌晨倒在市中心的路旁睡覺,有人竟然為了他腳上的一雙Diesel運動鞋,惡向膽邊生,用硬物把他打死,剝去鞋子揚長而去。事件全部被政府的監察閉路電視紀錄下來,事後拘捕一黑一白兩名青年。這樣的事情當然群眾叫好,但這是否意味著監察閉路電視越多越好,全市每一角落都應架設呢?

正常的反應是,當然不好,只在「罪案黑點」便夠了,但怎樣為「罪案黑點」定義?

澳洲最大的百貨公司之一,經常有人用這個方法偷東西:拿幾件衣服到試身房,穿一件在裡面,然後穿上自己原有的衣服,把其餘的掛回衣架,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。有見及此,在試身房裡設監察閉路電視,沒有公告大眾,後來被人發現了,百貨公司吃官司受罰兼要向公眾道歉。

不同的社會有不同的尺度,在共產主義或軍人執政的極權國家,個人的權利和隱私權被貶到最微小的地步。民主自由的國家,也有或寬或緊的尺度。香港覺得很平常的「身分證」,澳洲政府提了很多年,都因為國民以「侵犯私隱」而反對,到了現在仍未能落實,很多澳洲人一生未出過國,護照都沒有,日常用以證明身分的,就是駕駛執照。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蕭芳芳

蕭芳芳原名蕭亮,兩歲時隨母親從上海到香港定居。五歲開始做童星,與中國影后胡蝶合演「苦兒流浪記」,又唱主題曲「媽媽好」。歌詞:「世上只有媽媽好,有媽的孩子像個寶......」直至今天依然膾炙人口。

少女時代的蕭芳芳,在六十年代成為香港影迷的青春偶像,和陳寶珠齊名。兩人風格各有特色:陳寶珠曾跟隨任劍輝學習粵劇,表現的是傳統的中國少女溫柔形象,多演正派的女俠(女殺手)、淘氣的小女兒(玉女添丁)、受欺凌的媳婦如(小媳婦)。蕭芳芳則是代表較洋化的時代少女典型,思想新潮,性格反叛,如在電影(彩色青春)、(飛女正傳)的表現,和陳寶珠是恰好兩個極端。

擁護兩人的影迷也分成兩派,互相攻擊勢成水火。擁陳的多數是十來二十歲的工廠女工(有個不好的名稱叫「工廠妹」);擁蕭的多是讀中學的女學生(俗稱「番書女」,即受英文教育的女生)和部分男影迷。

少女的蕭芳芳,長髮披肩,剪水雙瞳,高挑身材,形象野性又憂鬱;縱使歌藝普通、舞姿平凡、演技也未見出色,也使到大批影迷如痴如醉。到21歲時已拍了近200部電影,但她急流勇退,提早完結如日中天的事業,在影圈中淡出,到美國去讀大學。陳寶珠也差不多同期嫁作人婦,從此絕跡娛樂圈。

七十年代,蕭芳芳回香港,先在電視試探虛實。1976年梁普智拍「跳灰」,蕭芳芳演歌女角色,仍是少女形象的翻版,並不成功。她放棄了以前「過度自覺」的愛美形象,創造出一個戴近視眼鏡、梳「冬菇頭」、穿oversized格仔恤衫、傻呼呼的 「林亞珍」角色,竟然大受歡迎,還拍了「林亞珍」系列的電影。1980年許鞍華拍「撞到正」,描述劇團鬧鬼的故事,蕭芳芳演粵劇花旦──這是她近作虎度門中角色的濫觴。早幾年她演縱容方世玉的母親苗翠花,已經有虎度門角色的八九成味道。

八十年代,蕭芳芳跟張正甫結婚,專心照顧家庭,又有移民的計劃;同時自幼的耳疾逐漸加劇,於是再次逐漸從影圈淡出。期間拍片不多,令人印象難忘的電影,是和吳耀漢合演的「不是冤家不聚頭」(如果沒記錯,這是姜大衛導演的作品)。

「不是冤家不聚頭」中,蕭芳芳正式以「中年女人」的形象示人(「林亞珍」可是三十歲扮二十歲的尷尬嘗試,雖然喜劇的路線是走對了)。現今她成熟的短髮、略退了色的眼珠,不再是以前烏溜溜水汪汪的樣子、臉上多了些「老人斑」,才是大熟大勇,演藝修養方面有所突破。

若要追本溯源,蕭芳芳在「搶錢夫妻」和「虎度門」中的洒脫形象,都可以在「不是冤家不聚頭」中找到痕跡,包括說話的速度,聲調(「硬掘掘」的聲尾)和dry humour;一脈相承的是她在「虎度門」中移民英語班上示範「鬆馳動作」,和在「不」片中的練「自發氣功」同出一轍。

女明星由童星,青春偶像演到中年或之後,一直擔綱做主角的例子不少,最著名的有Elizabeth Taylor,Natalie Wood, Judy Garland,Katharine Hepburn(最厲害,從影超過50年,曾四度獲奧斯卡)和Jodie Foster。

至於刻意退出之後,又無意中在中年之後再創高峰的,咱們的芳芳也不弱。芳芳長年有耳疾,近年嚴重到了失的地步,乃要第二次退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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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4月15日 星期日

學習日文趣事一束

(上)

新浪博內有很多朋友很喜歡日本文化,這從他們的內容或博名都可以看出來。例如馮友的「市川由衣香江支部」,以及很多個名為「XXX之部屋」的博等等。

其中也應該有不少博友在課餘或工餘唸日文,唸得很出色的吧。

外邊有些人以為日文很容易學,因為有很多漢字。

對!日文中的很多漢字,日本政府「文部省」規定的,所謂「當用漢字」就有近2000個,使我們在讀書面語和書寫日文時方便了不少,一眼望下去,光看漢字可以猜到三四成。如果有個西人和我們一起由零開始學日文,這兩方面我們會超前他的。

但漢字有時會反而成為我們學日文的障礙的。

2007年4月14日 星期六

布里斯本市圖書館


布里斯本市有很多公眾圖書館,除了州立的一間,分區圖書館有二三十間,隸屬市政府管理。

設於市中心的總館規模最大,遷到現址才幾個月,分三層,地方很寬敞。

陳設和裝修超時代。

這一列的閱覽座位,像快餐店。

好笑的是,圖書館在賭場的對面,廣東人性忌諱,「輸」、「輸」聲,認真不吉利。古語有云:「書中自有黃金屋」,來圖書館看書,勝過進賭場洗袋多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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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道設教

我早些時寫過一篇「伊斯蘭頭巾的反思」,講述一個從黎巴嫩移民到澳洲的伊斯蘭教長,如何堅持婦女必須要戴頭巾。


有些民族文化上的生活習慣,被視為「必然」,無可置疑的。今時今日,人類文明高度發展,對這些「必然」應該有比較客觀的看法,沒有必要無條件的接受。


古時很多生活上實用的指引,都因為民智未開,利於推行,免得多費唇舌來解釋,被那少數掌握知識教化民眾的人----很多時候是那些「教主」----蒙上一層神聖的色彩。你們總之照做吧,不要問為甚麼,是神/先知/聖書說的。


這個情況,文化史上屢見不鮮。

2007年4月13日 星期五

廣播生涯

我的網誌上的個人簡介,有提到我在澳洲布里斯本做雜誌編輯、「電台節目主持人」,現在就來簡述一下後者。


澳洲著重多元文化,我住的昆士蘭州政府更成立了一個專門用「非英語」廣播的電台,叫4EB,4 是昆士蘭的代號,EB就是Ethnic Broadcasting,我參加廣播,已經有12年多了。

4EB有超過50個不同的語言組,廣東話和普通話是其中兩組,這兩組每星期廣播約10小時的節目。電台辦公室裡的文職和技術職員是全職和受薪的,但參加語言組的工作人員全部是兼職和義務的。
 
我在十多年前,參加星期日上午的新聞和時事節目,和拍檔一起做每次45分鐘的節目,每4個月當值該月的4-5個星期日。初時我只是純粹做播音員,後來修讀了控制台操作課程,考試合格之後成為持牌的操作員,可以直接操控節目直播「出街」。

伊斯蘭頭巾的反思

澳洲伊斯蘭教長Taj Aldin al Hilali在2006年的齋戒月期間向500名伊斯蘭教徒講話時,批評那些「挑逗性地走來走去、濃粧艷抹,而且沒有戴頭巾」的婦女:

「如果你把一塊肉拿出來,沒有蓋上蓋子就把它放在街上或在花園、公園或後院中,結果一隻貓跑來把肉吃掉了……這是誰的錯?是貓還是沒有蓋上蓋子的肉?……沒有蓋上蓋子的肉是問題的關鍵。如她呆在房間內,留在家中,戴上頭巾,就不會有任何問題。」

我相信文化是應該與時俱進的,由宗教規範的生活習俗也是一樣。

歐洲國家在二三百年前,道德觀念還很保守,露出足部已經是了不得的失儀,穿鞋穿襪還得用長裙遮著。有趣的是,當時女人以穿低胸衣服為時尚,露出乳溝和半個酥胸很平常,我們看一些古典油畫就知道了。我相信在那時,女人裸露的腳一定比酥胸半露能發出更大的誘惑性。

現在嘛,涼鞋和拖鞋是女人日常的穿著,十隻足趾還塗上五顏六色的甲油,吸引人看;比較上來說,露胸就大件事得多了。今日的男士們,一定和二三百年前的祖先不同,覺得「睇波」比「睇腳」更刺激的。

就算是伊斯蘭教,在不同的地方,也有不同的的規範,並非全體劃一。一般伊斯蘭教國家會要求婦女出外時穿長袍 (雖然裡面穿的可能是巴黎時裝) 和披頭巾,但薩旦姆統治下的伊拉克,可沒有這個限制。最嚴厲的是塔利班原教旨統治下的阿富汗,女人要整個頭臉蒙著,只能開「一線天」來讓眼睛看東西。

另一個極端,是在巴列維國王統治時的伊朗;我有個華人女性朋友那時跟著在彼邦工作的丈夫住過多年,她說那時候女人何止不用披頭巾,露出頭臉穿背心短褲上街固然沒人管,沙灘上穿三點式泳衣的都大有人在!

上天做男人,給與了他們性慾,驅使他們傳宗接代,女人的身體,能挑起男人的性衝動,上天 programmed 了男人如此,這怪不得了誰。

這個世界上,坐懷不亂的聖人很稀有,但是一被挑起性慾便忍不住去犯強姦的男人也不多的,絕大多數是你我之類的凡人。

上天同時又給了人類理智,用來分析行動的後果,以及要負起的行動責任。上述那個教士的說法,把風化案件的責任全然把推在女人身上,顯然有欠公允。

另一方面,我是這樣想:西方的時裝專家不是也說 “You are what you wear”,穿甚麼衣服,其實是你自己投射出的一個 message 嗎?

近年在西方國家,也包括香港,興起女人故意露出胸圍帶子、露出內褲褲頭(還惟恐你看不見,用上鮮艷顏色的料子)的「妓相」。

敬告各位女士:這類「妓相」,比穿布料最少的三點式泳衣,對男人具有更大的「誘惑性」,我們男士的確有這個感覺。


各位女士如果沒有挑逗男人的意思,卻扮那個樣子,正是何苦來由?追趕潮流穿成那樣之前,請三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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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4月12日 星期四

Rape不一定是「強姦」

3 月底的新聞:教統局局長李國章聲言要“rape”教院。原文是Education chief Arthur Li Kwok-cheung had warned the Hong Ko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 it would be "raped" if it refused to merge with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....
http://www.thestandard.com.hk/news_detail.asp?we_cat=4&art_id=41274&sid=12904743&con_type=3&d_str=20070330

星河千帆 的「李國章“rape”教院」文章列出3月29、30日香港中文傳媒的新聞報道,對Rape這字有三種譯法:

修甲專門店

這一陣子,澳洲的大城市,開了很多「修甲專門店」,每個大商場都有。

澳洲人一般都是一星期或兩星期發一次薪水,賺多少花多少;甚至寅吃卯糧,先花未來錢,手頭上和銀行帳戶內沒多少現金。銀行宣布加息0.25厘,每星期供樓要多付三幾十元,澳洲人便「牙痛咁聲」,叫苦連天。

這些修甲專門店,光顧一次磨腳皮、修腳甲全套服務,要收費約50元,真是消費不菲,竟然其門若市,客似雲來,教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光顧的,當然大多是女人。澳洲人,不分男女,愛穿日本人字拖上街 (見我的前文)。一年到晚十隻腳趾暴露人前,女人大概覺得有需要修靚自己的腳吧。

奇怪的是,有些人腳丫修得靚靚,但連人字拖也不穿,赤腳上街,腳板黑黑的,與塗得鮮艷奪目的腳甲,成為強烈對比。

這些專門店裝修很美觀,設有特別的沙發座椅,原件連接一個白陶瓷腳盤,上有冷暖自來水龍頭和去水口,顧客安坐椅上由專人服務,完工之前絕不需要踏足地上。

除了修甲和塗甲油,還有修指甲、磨腳板死皮、脫腿毛等的服務。那些服務員整天坐在低位,捧著別人的腳,俯首工作、仰頭望客人的生涯,真的不好受哩。

做這類工作的人,幾乎全部都是年輕越南裔姑娘。我懷疑,她們是否持旅遊簽證過來做短期工作的。如果是的話,公司收客人的幾十元,她們實際上可以得到多少?

為甚麼我會這樣想?因為我之觀察所得,本地的越南裔澳洲居民,很多都是二十多年前以難民身分來的;越南注重子女教育,絕不下於華人,很多越南孩子讀書也很出色,成為醫生、會計師、藥劑師都處可見。而且他們在這裡出生,英文講得和本地人一樣,找工作多了一重優勢。這些辛勞的工作,肯做才怪啦。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2007年4月11日 星期三

喝醉


也算喜歡酒的味道,和有研究一下酒文化,可是我算不得是飲家;以餐酒而論,一個晚上,三杯是極限了。

喝酒要看友伴,一個人喝沒意思,同不喜歡的人喝沒味道。假如是良朋共聚,不用很好的菜和很上等的酒,也喝得盡興。

最好是一兩杯到肚,離醉還有一段距離,但有一點薰薰然的感覺。這個時候,酒精在血液和大腦中開始發生作用,整個人輕鬆起來,眼前的一切變得美好一點,吵不覺得太吵,再爛的音樂覺得也入得耳,眼前的朋友人人變得更可愛,自己心中想說的話,也講得更為順暢。

但到了喝醉的時候,就不是那麼好了。人人的反應不同的,有人會沉默、有人會抽泣,有人會不停的笑,有人會話越講越大聲,完全失控。

喝醉的生理反應也不好受,嘔得反白眼,第二天頭痛欲裂;我則會不省人事。

我喝醉的反應是來得很快,幸而去得也快。

讀大學時期,人人扮大人,同學外出共聚,不喝咖啡奶茶,一定叫酒。那時我們幾個合得來的,我和另外一個男的,跟一個女的和她的男友同學,一有空便坐那男友的老爺車遊新界、打雀局(你看這些香港大學生!)一次那男友同學出國,臨行囑咐我們多照顧女同學。

那年我們三人在佐敦的「快樂戲院」看彼得斯拉的笑片Revenge of the Pink Panther,吃過晚飯,又到中環的文華酒店二樓的酒吧喝酒。

我們談得很開心,其實我也喝得不多,一兩杯到肚便停了,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小時,才起來回家。我們走向下樓的電梯,忽然間我覺得醉意來了,雙腿發軟,走得東歪西倒,耳畔聽道同學說:「阿松你做咩呀,咪玩啦!」跟著我眼睛像電影的「淡出」鏡頭一樣,慢慢發黑,最後竟然完全看不見,人倒在地上。

其怪的是,由頭到尾,我的神智是清醒的,只是肢體不受控制,耳朵聽得到一切:酒店的Security人員走過來,把我抬到一邊。很快的,我的醉意全消,自己站起來,深呼吸幾下,完全恢復正常,好像沒有喝過酒一樣。

想起當時逐漸失去知覺的經驗,我猜想,會不會人死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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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學益我30年

2006年,我從香港大學哲學系畢業剛好是30年了。

有很多人見我長年累月談文說藝,咬文嚼字,以為我是唸中國文學的,其實我只在中文系旁修中國哲學史和文化史,本行是西洋哲學系。

任何人的智力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便會思想,而哲學就是「思想怎樣思想」的學問。

我的哲學訓練

西方的哲學訓練,與傳統中國式的有很大的分別。中國式很注重師承、門派,要謙虛、尊古,不要妄自非議「聖賢」的學說。至今還有些佛教法師勸人要「一門深入」,先讀通一本經,花上十年八載也不打緊,千萬不要涉獵其他宗派。

唸西洋哲學,老師要求我們不光是研究「哲學」(Philosophy),而是學習「哲思」(To philosophize);換句話說,不單是知道以往的哲學家的學說,是一開始便敦促自己不以跟隨他們的腳步為滿足,要儘量發展自己的一套看法。

當年一年級的科目報讀自由,升二年級時可以隨便退出;哲學系一年級的同學近一百人,到了二年級會縮水到約20人,都要讀到畢業,不能退出,這時才算真正「哲學系學生」。

在香港大學唸哲學系時,教授是用這個方法來訓練我們的:

首先,教授在上課時拋出一個好像很簡單或很難的問題,例如:眼前這隻杯存不存在、或人死了會怎樣?

教授上課時會如數家珍,娓娓道來,原來這些問題古往今來有很多人精心研究,提出過很多我們想都未想過的答案。教授會一一分析他們有甚麼論據,有甚麼對和不對的地方。講一大輪,課上完了,一大堆的原著資料派給我們看,不過,看不看沒有人過問……因為好戲還在後頭哩。

下一步:「你」認為怎樣???

二年級開始,同學二人一組上每星期一次的Tutorial(導修),和教授獨處一個鐘頭,二人輪流隔一個星期交一篇論文,必須以上課介紹的題目有關,一個鐘頭之內,作者要宣讀論文,另一個可以隨時叫停,質疑和發表反對的意見。當然,不聲不響也可以,但不提出質詢的話,表示我完全同意,論文讀完教授開始質問他的時候,我不可袖手旁觀,要幫忙解答。

這樣的「互相批鬥」的學習法,我們很難模稜兩可,希望「側側膊」輕易過關。洋哲學老師從來不會要求我們「尊敬古人,只因為他夠古」,最重要是他們的說法對不對,「離經叛道」絕無問題。最偉大的哲學家柏拉圖或者康德,我都可以隨便說他們狗屁不通,只要提出論據。老師說的話,歡迎提出異議,最怕我們沉默不語做傳統的「乖學生」。寫論文時害怕被教授質問,想投其所好、抄捷徑過關?肯定沒門!因為教授很少Commit他相信甚麼,或提議我們接受哪一套比較好的學說。

老師全部是英國學者,上課、導修、論文,全部用英文。

我的時代哲學系二年級和三年級每班只是20人 ,師兄弟一同上堂,例如今年我同三年級的師兄姐一同讀美學,明年我做師兄同二年級的師弟妹讀知識論,每科讀一年,每年讀兩科,四科全部在自己第三年畢業試時一併地考。

這麼少學生,老師有四個,還有助教三四人,才可以有以上的的「豪華」學習法。

最好玩是有個Ian Watson 老師,同學二人進入他的房間,四壁是書架,拉上厚窗簾,調暗燈光、點起薰香、他吸雪茄,學生要抽煙請便(好在未抽大麻),一同「哲思」辯論,這樣的學習環境,不出高材生才怪哩。

現在有沒有這麼好的學習環境,我不知道,我如此這般讀了三年,未算是頂尖學生,只以二級榮譽畢業,但之後受益了30年。很多問題,我雖然到現在還未找到絕對正確的答案,世上很多有意或無意誤導人的謬論我已經終生免疫。

外一章:真正的高人

很多人批評我太自以為是,其實我有多少斤兩,自己最清楚,當然知道天外有天、人外有人。當年有些同學,比我優勝得多了,其中有一位陳啟祥君,最使我心服口服,寫寫他讓各位開開眼界。

當年哲學系規模小,同學不多,校方留了一個小房間讓我們吃茶、聊天、溫習。我是哲學系同學會主席,除了跑到英文系結交那邊的女同學的時間,一天到晚都留在房間內,時常和陳君討論學習心得。有天是陳君和他的Partner要上下午4時的導修課,輪到陳君宣讀論文,他準時到達,手中提著一個打字機,但是論文還未寫。「請您先進去----」他向另一同學說:「我遲少少便來。」我看著他施施然坐下,放好打字機在桌上,完全沒有底稿和參考資料,叮叮噹噹的打了10分鐘,到了4時10分,一份3頁紙洋洋幾千言的論文完工!

考畢業試那年,陳啟祥君做了香港大學學生會副會長,會長也是哲學系同學----著名的社會活動家麥海華。由於正、副會長事務繁忙,根本沒時間「兼顧」唸書,按照傳統,校方恩准可以他們全力搞學生會,學業暫停一年,不用考畢業試。陳君的學生會事務大搞特搞,平日的課當然很少上,但畢業試照考!我到過他家的個人書房,由地板到天花的書架有十多層,書籍汗牛充棟,但不知道他怎樣抽時間進修的。畢業試「大限」轉眼就到,陳君居然不回家讀書,在哲學系的小房間留宿,也沒有筆記,只是東翻翻西翻翻那一套書櫃中的「哲學百科全書」來過日子。

結果如何?您猜到了,他以最高的「一級榮譽」成績畢業,還得了獎學金,保送牛津大學深造碩士學位!在彼邦寫信回來給我們還大嘆風涼,說牛津大學的水平,比他原先想像的「略低一點」。

大家看,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。

商業世界不需要多少個哲學家,哲學系畢業生出路極之狹窄,一般同學都是做中學英文老師或做公務員,很少能在哲學本科持續發展;但唸哲學對人生的益處,是無形和一生一世的。有形的成就,是一個姓「信」名「廣來」的同學;陳君當年私下跟我說,信兄的哲學修養猶在他之上。正是慧眼識英雄,果然信兄畢業後深造哲學,最終也成為哲學教授,這幾年已經榮任加拿大某大學的校長。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 梁煥松)

為甚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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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4月10日 星期二

應該誰屬

真是包公也不知道如何判的案。

朋友的家遭受爆竊。看完電影回家,但見落地大玻璃打破了,大風把窗簾吹得擺動,一片蕭瑟的景象,屋裡給搜掠得凌亂,不忍卒睹。

點算失物,報了警。這類Break-in的案件,澳洲十分常見,只好自嘆倒霉。報案,只是履行民眾的責任和claim 保險的前奏吧了;能拘獲竊匪或收復失物的,恐怕百中無一吧。

美國電影的特點

電影是多元花的東西,可以是藝術創作、作者言志,或娛樂商品。

「娛樂商品」是電影的主流,尤其是佔了市場大部分的美國電影。

既是「娛樂」大眾,當然要迎合買票入場的大眾口味,當然是美國大眾。所以美國電影瀰漫著「美國精神」。

大場面的驚慄片、災難片,少不免要死人;但多數是死成年人,整個人炸開、死狀很恐怖都會有,小孩你就不用擔心,決計死不了!就算有極少數的死小孩劇情,也絕少在鏡頭下交待的。

要是有驚險場面,片中小孩帶著貓貓狗狗的寵物一起逃生的話,貓狗一定不會死,還可以在結局時被小主人抱著,營造劫後餘生的Stereo-typed 溫馨鏡頭。皆因愛貓愛狗的人多,這個安排最為煞食。

如果主角撞車、飛機急降,他和她從烈火熊熊之中衝出來,一定會走向銀幕到觀眾面前,仆下,已經和汽車或飛機有一段安全距離,汽車或飛機才會爆炸的。

主角奔跑追著匪徒/女主角,後者上了車,這時一定有一輛的士剛剛駛到,主角揚手即停,上車:「Follow that car, quick!」,的士佬一定不會以「交更」理由拒載的。

警匪片中很多的神探,如果上司是白人,多數是墨守成規、阻頭阻勢、諸多挑剔、頑固又死蠢,妨礙神探辦案。但更多的情況是,神探的上司是黑人,而且是相當精明的。

黑人能在美國警隊中當上總幫辦或以上的,我相信就算有,比例一定不如電影中的高。

法官呢,也有很多黑人,而且還是黑人女法官。

當然啦,使黑人feel good,吸引多一些黑人觀眾,對票房有好處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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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甚麼John會譯成「約翰」?

香港人用粵音翻譯英文名字,已有幾十年,例如老牌牛仔明星John Wayne譯作「尊榮」,很貼切,又威猛。

台灣一貫的譯法是「約翰韋恩」的。

倒是Johnny和Johnson台灣是譯成「強尼」和「強生」的,用國語來讀也近英文的讀音。

用「約翰」來譯John,由來已久,起源應該是中譯的聖經吧。但您有沒有想過,那個 h 是不發音的啊。還有,明明是 J 的開頭,為甚麼會譯成 Y 的音呢?

另外的例子是Jesus 譯為「耶穌」、 Joshua譯為「約書亞」、 Job譯為「約伯」,何故?

原來今日較通行的基督教版本的中譯聖經在處理「約翰」等等的名字時,不是用英語的發音,而是用原來希伯來文的原音!天主教更早傳入中國,當初是用「若望」的,今日用普通話來唸,也頗近原音。

英國人為甚麼用 J 來譯 Y 的音?我還未找到原因。

John是西方國家最流行的名字之一,在不同的語言中,有很多異體:

德語的Johann (如圓舞曲大王史特勞斯Johann Strauss)
法語的 Jean (讀:Shon,有人記得法國一代男星「尚」.保羅.貝蒙多嗎?)
蘇格蘭語的 Sean (老牌007辛康納利 Sean Connery)
俄羅斯語的Ivan (著名的暴君Ivan the Terrible)
意大利語的Giovanni(名歌劇「唐喬凡尼」)

旁岔一筆,Jonathan這個名,不寫為Johnathan,也不是來自John的。Jonathan是舊約聖經中的另一人,譯為「約拿旦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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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4月9日 星期一

南蓮園池




乘約了親人在鑽石山地鐵站「荷里活中心」的餐館吃晚飯之便,我特別早了一點到達,一遊落成不久的「南蓮園池」。

南蓮園池和佛教「志蓮靜苑」為鄰,現在是熱門的旅遊點,但不收門票。


園中的佈局很具心思,金碧輝煌;石化排列井然有序,樹木修得很整齊,甚至有點太人工化的感覺。


很快已經日落西山,華燈初上,那個主題的「池」上的倒影,更是亮麗。
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洛神

曹植、曹丕兄弟和甄妃的三角戀愛故事,在民間流傳已經很久,也是戲曲的流行題材。後世這些藝術作品很多使用「洛神」的題目。曹植真的寫過一篇「洛神賦」,相傳為他懷念甄妃而作的。


我七、八歲時,由母親帶著進電影院看任劍輝 (飾曹植)、芳艷芬 (飾甄妃)、麥炳榮 (飾曹丕)的粵劇電影「洛神」。當時還是60年代初期,電影已經是伊士曼七彩的大製作,相隔四十多年,其中幾個場面還記得很清楚:為了一個女人,兄弟鬩牆,任劍輝牽著芳豔芬,兩人合拿一把利劍和麥炳榮對峙,三人圍著一個鼎團團轉,任劍輝突然發難,削斷了一隻鼎足,寶鼎轟然倒地──母親對三位大佬倌的功架擊節讚賞,單為了這一場,後來還自己去多看了電影幾遍!

2007年4月8日 星期日

真實的見鬼故事

聽過很多鬼故事,有些是虛構的,一些是號稱真人真事,卻屬於「是真的哪,我的老友的老友的老友啊,有一晚呢,他…」之類的敘述,可信性很成疑問。

以下三個見鬼的事情,是由當事人親口向我講的。

我怎樣讀英國文學

(上)


上文談到我學英文的經過,講到學了四年便考入「九龍華仁書院」,開始嚴格全英語教學的「英文中學」生涯。

我F. 1的班主任兼英文老師是印度裔的Mr Aras,第一天上學便是以前未試過的「外國人」老師,使我戰戰兢兢。Mr Aras的英語很標準,沒有濃濁的印度口音。其他的科目都是華人老師,但是上課時一句中文也不講的,我們當時年紀小,適應力和學習能力都強,很快便應付自如了。

唸「語文」和唸「文學」是兩個不同的學科,華仁除了一般的英文課,另外有Reading課,類似文學欣賞,每年要讀幾本文學作品,記得第一本是馬克吐溫(Mark Twain)的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。跟著的一兩年,有R. L. Stevenson的Treasure Island(金銀島)、John Buchan 的 The 39 Steps、C.S. Forester的African Queen等等,都是熱門的學生讀物,不過由如我們的英文程度尚低,所以選用的只是Longman出版社為初級生編的Simplified Version(簡略版),比較容易明白。

2007年4月7日 星期六

Julie的小貓

我以前服務香港政府教育署的時候,有位和我很談得來的女同事Julie,因為大家都很愛貓。


很多時候,在從別的部門來訪的同事面前,我們會開玩笑地說,Julie 和我是親戚。等人家問我們是不是表兄妹的時候,我就說:「哦,不是的,Julie的貓是我的貓的女兒!」


我的貓阿豬」的故事,已經講過了,現在講的是Julie收養「阿豬」的女兒「Kitty」之前,在娘家養的小貓。

這隻小貓是他們自小抱回來養的,和Julie幾姐弟一起長大。

有人說貓的記憶力很差,如果不見一個人久了,會當是陌生人一樣,原來不一定的。

Julie的弟弟很早便出國讀書,讀完大學回香港時,已是二十多歲了。Julie到機場去接弟弟,望眼欲穿也見不到,忽然有個男人走到她旁邊,一開腔「家姐」,低沉的嗓音很陌生,正是要接的弟弟,真是認不出來了!

從機場回家,小貓馬上跑上前和弟弟廝廝磨磨,十分親熱,顯然她認人的本領比人類還要高。

很多年前,家中再添新小孩的時候,嬰兒從醫院抱回來,放在小床上熟睡,小貓好奇地上前嗅嗅,大人一時緊張,馬上喝止趕開,從此小貓不喜歡這Baby。Baby逐漸長大,小貓對他始終不理不啋,和對其他人的親熱全然兩樣。

過了多年,孩子大了,貓也老了,到了生命的盡頭。在它死的那一天晚上,它似乎有預感,在家中的每一個人的大腿上睡睡,作為告別式。

唯一碰也不碰的,是她的「仇人」。
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我的英語啟蒙史

其實哪,我讀英文,是要比大多數的博友遲得多的。

Oh no! 我不是大陸到香港的「阿燦」,我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,不過年紀比各位謬長二十幾歲,那時香港的英文教育尚未普及而已。

現在的香港小孩,大概報讀「幼稚園」時也要考考ABCD ,我則要到9歲讀小學三年級,才開始學的。

2007年4月6日 星期五

收穫甚豐


且看我3月底回港的收穫!


最高興的,是最想看的日劇「我要跳芭蕾」和「交響情人夢」,找了很多地方沒找到,卻偶然在北角英皇道一家小店買到了。包裝精美,每套有6隻DVD,只賣六 十餘元,我看很可能是大陸的「正版老翻」。但就算我肯付錢和肯慢慢捱沒中文字幕的日語版,要在香港找到日劇的日本版簡直沒可能,唯有破一破我「不買老翻」 的原則了。

我坐港督的汽車記

港督有幾輛勞斯萊斯,出席較隆重的場合才會用;另外有輛Daimler的王室型(Sovereign)名貴房車,也是所值不菲。

我,坐過。

那是在80年代,前港督尤德爵士(Sir Edward Youde)往返北京討論香港回歸的安排,風塵僕僕,在北京的酒店病發去世,由衛奕信爵士(Sir David Wilson),我當時在香港政府觀塘政務處工作。

政黨打抽豐

舊社會中,有些人借甚麼生日為名設宴,廣邀親朋,收人家的賀禮,但宴上的飯菜很寒傖,真是酒味菜薄,主人明顯地賺了一筆。這種行為,名曰「打抽豐」。

時至今日,「打抽豐」也是民主體制之下,政黨公然籌款的的特色活動。

政黨會時常舉辦一些宴會,請人參加,席券相當不菲,肯定遠遠超過所提供食物的價錢。

臨近大選期間,這些「打抽豐」宴會更是此起彼落,以賺取競選經費。不但個別政黨會舉行,一些趨炎附勢的各路社團也會自發地搞「支持XX黨」的宴會,遊說會員參加,賺得的錢充作政治獻金,希望所擁護的黨有朝一日當政。將來的好處嘛,自然是盡在不言中。

這些宴會沒有例外,都是悶到嘔,通常是政客演講,大談其理想及其政黨的優勝之處和政績,諷刺一下對手政黨如何令人失望。賺席券還不夠,會拍賣一些甚麼收藏品、花瓶、字畫等等,有些還是議員業餘的作品哩。主辦機構大概都要預先聯絡,確保到是有人認頭出價,避免拍賣時是冷落場面。

如果是華人社團特別為他們搞的宴會,出席的政客更會說一些華人中聽的話,例如澳洲的多民族政策十分成功、華人(特別是華人)對澳洲經濟和文化大有貢獻等等,正是見人講人話,見鬼講鬼話。

參加這些宴會的人,有些是被人邀請,不能不給面子而來,有些是自己希望接近一下政界中人,尤其是做生意的,目的不言而喻。那些議員、部長也大大方方的,和賓客個別拍照留念,摟著肩膊,要多親熱有多親熱。

一些華商,過後會把照片放大鑲上框架,掛在他們開的公司、餐館的當眼位置,以表示其人和大人物素有來往,吃得開、不簡單的。

知道內情者,自然是一笑置之了。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2007年4月5日 星期四

中國製機械手錶


電字石英手錶面世三十多年,機械手錶銷量大減,許多老牌遭受淘汰,但是機械手錶沒有完全絕種,很多名牌的舊錶和新錶,都成為注重真材實料和質感的玩家的寵物。

機械手錶不夠電字石英手錶準確,要人手上發條或戴在手上以動作上弦,是先天的限制;但今時今日有人仍然欣賞機械手錶。

Rolex也出產電字石英手錶,但始終以機械手錶較受歡迎。

最近幾年,電字石英手錶的鼻祖「精工」(Seiko),也重新設計和製作新的機械手錶,當然不是以前一般賣二三百元港幣啦!今次回香港,看見老友「梁公子」,以前是和我一起玩Patek Philippe的,也買戴著一隻「精工」的有Power Reserve顯示的新款機械手錶,售價七千餘元。

政教分離

我看過一些基督教傳道人寫的文章,大談甚麼美國是「以基督教立國」、是「基督教國家」,可見基督教對國富民強、推進民主自由有極大的助力云云。

基督教與發展經濟、民主自由的關係,我不在這裡辯論,但美國並非「以基督教立國」,明矣;因為美國的建國諸公(雖然其中也有基督徒),視憲法為一份Secular Document(世俗的文件)上,完全沒有提過基督教和耶穌,而且有很多條文確保「政教分離」(例如:"Congress shall make no law respecting an establishment of religion, or prohibiting the free exercise thereof...") ,從來沒有稱美國是「基督教國家」,或尊基督教為「國教」。

傳教士講來講去、樂此不疲的,美國印在鈔票和錢幣上的「In God We Trust」的口號,我認為並不足以證明甚麼,因為美國憲法裡不錯是提到 Nature's God, 但可以泛指「大自然的主宰」,不一定是基督教的上帝。

延申閱讀: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In_God_We_Trust

對比英國那邊的情況,雖然也保障人民的宗教自由,但明顯地以基督教為國教,英王兼任Head of The Church of England,是有很大分別的。

早些時,美國那邊便是有教會人士,提議在學校中引進Creation By Intelligent Design(智能創造論),來和現有科學課中的進化論分庭抗禮,引發激烈的爭論。

澳洲也是一樣,憲法表明要政教分離。

在澳洲,教會辦的私立學校,你願意接受才送子弟入學,政府管不著,公立學校是不設聖經課的,更沒有「早禱」之類的基督教儀式。法律規定,任何政府部門和私人機構,招聘和晉升員工,不得以其人的宗教信仰為考慮條件。

澳洲現任總理John Howard是基督徒,每次開會前例必有十數秒的「祈禱」,但未有強制各議員必須參與,我覺得已經是極限。他與國會內的一些教友議員,有一個以信仰為本的私人組織,但這並不等於他可以利用權力影響整個國會,制定一些對基督教有利的方案。

近月來,澳洲國會的執政黨,提議在今後的三年內,動用9億澳元,津貼所有學校,務求每一家學校都有一個駐校的基督教牧師。這個明顯的「大細超」提議,受到輿論的嚴厲批評。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我在課室中遇到的惡老師

我很幸運,一生遇過很多好老師,而且是和藹的多,兇惡的很少。

記憶中最厲害的一個,是小學的王老師,他在五年級時教我們中文,六年級時教我們算術。

2007年4月4日 星期三

英女王與澳女王

有一次和一個來了澳洲幾年,已經入籍的華人朋友談起,原來他以為澳洲現在仍然是英國的「殖民地」!真使我啼笑皆非。

已經是澳洲國民的人,尚且如此,外間的人當然更多誤解了。

澳洲不錯「曾經是」英國殖民地,為期是1788至1900年。1901年澳洲宣布成為獨立國家,有自己的憲法,澳洲人用投票方式選舉澳洲聯邦政府,澳洲總理是政府首長 (Head of Government)。

造成這個錯覺,大概是澳洲一直以來,在國際舞台上的外交政策,仍然唯英國馬首是瞻,軍事行動也亦步亦趨,最近最明顯的例子是英國和澳洲「兩叔姪」,死心塌地支持美國打伊拉克。

另一個造成這個錯覺的理由是:澳洲國旗的左上角,還保有一個英國旗「米」字圖案的縮影。

不過最大的原因,我認為還是澳洲仍然奉「伊麗莎白二世」為澳洲的「國家元首」(Head of State)。

澳洲憲法是:澳洲的「國家元首」為虛有其表、純屬執行禮儀的「澳洲國王」,但是一開始,這個職位是由英國國王「兼任」。

所以現在的「伊麗莎白二世」是「英女王」,又是「澳洲女王」。

但是「英女王」不是澳洲的國家元首,真是怪胎!

「澳洲女王」卻不在澳洲住,英國的事務也夠她煩,根本無法兼顧,所以澳洲國家元首的工作由她的代表「澳洲總督」Governor General擔任。這個「澳洲總督」一定是澳洲人,由總理「推薦」給澳洲女王委任的。你說怪不怪?

名義上,由總理「推薦」獲得委任的澳洲總督,因為代表女王,竟有罷免總理的權力。澳洲歷史上只用過一次:1975年,Sir John Kerr總督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,炒了當時的總理 Gough Whitlam魷魚,震驚全國!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何日君再來

這首大家都至為熟悉的悅耳歌曲,1930年代以來流行至今,但是誰知道歌曲的背後的一把辛酸,甚至曾經毀了作曲家的一生?

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
愁堆解笑眉 淚洒相思帶
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?
喝完了這杯 請進點小菜
人生難得幾回醉 不歡更何待?
〔白〕來來來 喝完這杯再說吧

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?
停唱陽關疊 重擎白玉杯
殷勤頻致語 牢牢撫君懷
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
喝完了這杯 請進點小菜
人生難得幾回醉 不歡更何待?
〔白〕唉 再喝一杯 乾了吧
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

劉雪庵(1905-1985)是傑出的音樂家,曾任上海音專的教授,培養了很多人材。他因為這首不朽名作<何日君再來>在後來被誣為「漢奸」、「黃色」,在50年代「反右」及60年代文中接連遭受殘酷迫害。在他一生的最後幾年,更貧病交煎,中風癱瘓,晚景淒涼。
以張春橋為首,逼害劉雪庵的人,指<何日君再來>一曲在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向日人獻媚,麻醉中國人的抵抗意識,實在是冤獄。

事緣1936年聯華影片公司拍攝<三星伴月>,導演方沛霖請劉雪庵用當時剛開始流行的「探戈」節奏寫一首插曲。劉雪庵寫成曲子,方沛霖沒有知會他便交給電影編劇黃嘉謨填上曲詞,這就是<何日君再來>的產生由來。劉雪庵後來看歌詞覺得有點庸俗,但礙於情面沒有向導演大力反對,僅私下向朋友表示一點不滿,<何日君再來>卻馬上流行起來。

其實<何日君再來>向日本人獻媚的說法是無法成立的,至於硬指「君」字即日本皇「軍」就更牽強。就算歌詞有問題,也不能向作曲者追究。

這首歌曲傳到日本之後,配上了日本歌詞風靡一時倒是事實,但又關作曲家甚麼事?

劉雪庵為了生活的確曾為一些通俗電影寫配樂,並不是甚麼敗壞風化的事。而且他同時創作過<募寒衣>等具有社會意義的名曲。最值得一提的是在1937年為電影<關山萬里>寫成<長城謠>一曲,劉本人作曲作詞都是能手,這首不朽之作激起不少人民的愛國抗日熱情。上海百代公司把歌曲灌成唱片行銷海外,不少華僑聽後大為感動,捐獻鉅款,回國抗日的事蹟歷歷可考。他又曾在壁山指揮1500個學生演出<黃河大合唱>,報導說當時敵偽軍警林立,他仍不為所動,所以誣指他是「漢奸」是莫大侮辱!

1980年,他的朋友謝孝思往深望,看見他住在殘破的陋室之中,當時已中風癱瘓,哽咽難言,但是淚流滿面。現居澳洲布里斯本市的音樂教授趙佳梓先生也在1984年探望過他,今日回憶當時的慘況也悽然淚下。

政治運動中含冤抱撼的藝術家比比皆是,另一位作曲奇才陳歌辛(<玫瑰玫瑰我愛你>的作者),在反右運動時在勞改營中活活餓死。

1985年5月8日,劉雪庵追悼會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,由中國音樂學院黨委書記和院長主持,總算恢復了他的名譽,對他的貢獻作出肯定,但這一切一切來得太晚了!

翻查收藏的唱片,發現有蔡琴重唱另一首劉雪庵的作品<飄零的落花>,也是旋律悅耳、辭藻優美的好歌:

飄零的落花

想當日梢頭獨佔一枝春,嫩綠嫣紅何等媚人;
不幸攀拆慘遭無情手,未隨流水轉墜風塵。
莫懷薄倖惹傷心,落花無主任飄零;
可憐鴻魚望斷無蹤影,向誰鳴咽訴不平。

乍辭枝頭別離恨,和風和淚無盈盈;
堪歎世人未解儂辛苦,反笑紅雨落紛紛。


*願遂洪流葬此身,天涯何處是歸程。
讓玉香消逝無蹤影,也不求世間予同情。(*重唱)

這首樂曲只是簡單的四句式結構,初次聽其旋律似乎不覺得怎麼樣;但是細心玩味其曲詞,發覺意象豐富,幽怨哀傷之中帶有不求憐憫的傲氣,意味十分深長,簡直可以與傑出的文學作品媲美,現代某些亂寫一通、語意不通的流行曲的歌詞,簡直沒得比。

欣賞了曲詞之後再聽歌曲,才知道作者的高妙,曲、詞配合無間,欣賞層次連升幾級,使人越聽越想聽!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 梁煥松)

2007年4月3日 星期二

英雄牌墨水筆


今時今日,大多數人都是用原子筆(圓珠筆),墨水筆只是玩家的寵兒,由以往的日常書寫工具變成高價的精品。


時下一支傳統老牌的派克(Parker)、犀飛利(Sheaffer)、地球牌(Waterman)、萬寶龍(Montblanc)的墨水筆,都要賣上一千幾百港幣,或二三百澳幣吧。


論寫字的手感,原子筆是一定比不上墨水筆的,我用墨水筆寫文章,靈感特別好。假如收到一封用墨水筆寫的信函(天,世界上還有人不用Email而選擇寫信的嗎?)我受到的感動,會是黎克特制的7級以上。

這幾支是中國製的英雄牌墨水筆。

住在澳洲:賭

澳洲人好賭。

這裡的場外投注站叫TAB,好像香港的一樣無處不在,裡面設有座位、電視,可以下注本市和全國各地的大型賽事,包括賽馬、賽狗、賽馬車,天天都有賽事,賭仔可以日賭夜賭,不亦樂乎。

很多酒吧與TAB以電腦連線,也接受投注和負責派彩,贏了錢可以在該酒吧或任何TAB拿錢,假如贏得鉅額彩金就要上TAB總部領取。

2007年4月1日 星期日

愛貓「阿豬」的故事


(上)


「阿豬」原本是流浪貓,成為我們的愛貓,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。


我和太太今年3月回香港,太太最高興的是可以再見到五年沒有見的阿豬,因為我們在94年移民的時候,沒有帶她來澳洲相伴,是我們畢生的遺憾。


阿豬今年起碼有17歲了,94年開始由太太的姐姐照顧,現在安享晚年。


話說我在1988年至1993年,在教育署訓練組工作,負責向中小學校長講授管理學課程。那時教育署訓練組設在灣仔皇后大道東的「呂祺教育中心」三樓,是一棟幾層高的獨立建築物,樓下有很大的空地。


大約是1990年吧,來了一隻瘦骨如柴的貓,賴著不走,大刺刺的在空地上漫步。她對人很友善,每天在大門口等工作人員回來,放工時候又會在門口送客。

住在澳洲:反社會行為

「反社會行為」,英文是Anti-social Behaviour,意即破壞社會秩序和安寧的行為。

反社會行為每個地方都有,視乎程度的高低,澳洲也不例外。尤其是西方國家的家庭教育方式比較放任,法庭對犯事的人的處罰又很寬大,間接助長了一些活力沒得到發洩、或不知何故憎恨社會的年輕人這種行為。

最常見的,便是塗鴉(Graffiti)了。他們晚上聯群結黨,帶著噴漆去「創作」。有些還自稱Graffiti Artist,真被他們氣死。人家房屋的牆壁、公家的地方,經常會出現他們的傑作,每年政府化很多錢來洗擦油漆。有些人更向難度挑戰,爬到天橋或很高的地方來噴,有些潛入火車廠去,整卡整卡列車的噴。

火車的的玻璃窗,被他們用尖銳的物體刮花;街上的電話亭和汽水售賣機,經常被打破要修理,修理好了,不出幾天又被打破。

有人連群結隊,晚上跑到車行的露天停車場去,在人家簇新的陳列車輛上大小便。

這些都是小事而已,更勁的請看下面:

每逢長假期,必有幾間學校,被人晚上潛入放火燒掉,警方懷疑是該校的學生所為。

每逢風高物燥的炎夏,澳洲各州會發生此起彼落的山林大火,警方常常找到有人用汽油陣縱火的線索。

不良少年晚上到處遊蕩,聽到有哪個人家傳出音樂聲,有人在裡面開Party,便用手機短訊通消息,片刻之間聚集幾十人,擠進去大吃大喝,更惡劣的調戲人家的女賓客。這些人在澳洲叫Gate-crushers,常常有被主人驅逐時發難,打傷人後呼嘯而逃的事件。

澳洲算是十分太平,大罪案要比香港小兒科得多,但這些反社會行為一樣令人厭惡。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

我在政務處的日子

我在1984年完成了在觀塘警署的三年Posting,接到布政司署的調職通知,下一個職位也是觀塘區,是「觀塘政務處」的「工業分區主任」。

「政務處」的成立,有特別的政治目的,1967年香港發生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暴動,時間長達一年多,使民生和經濟受到很大的損害,所以新港督麥理浩接替戴麟趾時,決心進行對民間服務的機制,把以前的「華民政務署」和「新界理民府」的職責範圍合併、重整和擴大,成為「政務處」,增加很多人手,服務範圍遍及全香港九龍和新界,分為19區。

每個「區」由一個首長級的「C級政務官」做「政務處專員」,統率下面若干「分區」,每個分區由一個「一級行政主任」領導。

衣在澳洲:澳洲婆

一般來說,「澳洲妹」的衣著品味平平而已,大部分時間都是上身一件吊帶衫、下身穿一條低低低腰牛仔褲、日本拖。多數的是肥肉一塊塊的滾了出來,而少數瘦的又瘦到皮包骨,身段勻稱的不多;有些還文身、穿環,真的教人反胃。

反過來說,「澳洲婆」的衣著順眼得多。

每天早上繁忙時間過後,火車、巴士上便會多了一群群六七十歲的澳洲婆出外活動。她們買老人優惠票,一元幾角包來回,在一天之中的非繁忙時間內,可以無限次使用。

她們穿得很整齊,雖然不是名牌,都很醒目。西人多是天然曲髮,銀白色別有風味,恤得很燙貼清爽。往下看,不錯都是滿面皺紋,但很多人是細心地的化了妝,塗了口紅,脖子上掛條珠鍊。身上多數是穿色彩鮮艷的花布裙子,手上戴些首飾,足上登的是矮跟皮鞋,比那些往市中心上班的年輕婦女還要講究。

這些老太太,很多是單身寡居,因為澳洲婆的壽命比澳洲佬平均長幾年,而很多又是比老公小幾年,守寡十幾年很平常。她們有些還是靠政府的Pension(等於香港的「公援」)過活的,一星期只有三百元澳幣左右,只能省吃儉用;但是她們懂得生活情趣,出外時總把自己裝扮得漂漂亮亮,對人十分和氣,看著她們的感覺也是蠻好的。



(文章允許轉貼,請具作者名字:梁煥松)